坐在软榻上的清霖眼带笑意,万分温和地看着那些将士,这四天,应该够磨去他们的傲气了。被人告知自己的不足远不如自己发觉的好,刚愎自用了那么久,是该受受挫了,不然两国联手都拿不下凤国,当真会沦为笑柄。
“将军。。。。。。”帐帘掀起,换上普通军服的狮子男端着一碗犹冒着热气的药,低着头走进,消瘦的容颜上满是憔悴,眼触及枕在我腿上入眠的澈,还有一旁带着幸福笑意的宝贝们时,眼又黯然了几分。若没有误会,若当时选择了相信,那方软榻上也会有自己的一个位置吧。只是,自己选择了用最残忍的方式,在两个人之间划开一道口子。
“放下吧。”看着他有些踉跄地身形,掩住自己想要上前扶他一把的冲动,冷着声道。
那日的四十军棍根本无法打消他留下的决心,伤,还没有好,便倔强地起来,拿起勺子,做着一个伙头军应做的事,只是过大的动作幅度让他本来就没有完全愈合的伤口再一次绷出血。分不清那时是什么感受,只是鬼使神差般地将他调到身边,做着活最轻的侍从。兴许是我私心地还想见到他,兴许是想让他见到我和宝贝们的亲昵知难而退,兴许是。。。。。。
对他,我越来越迷茫,越来越不懂自己。
“澈,起来吃药了。”移开停留在狮子男身上的视线,轻轻地摇着澈,将他从酣眠中催醒。
有身孕的事不用再瞒我,他也不用强装出一副正常的模样,渐渐的,怀孕的症状开始显露。相比起我怀昔儿时的呕吐恶心,时而犯酸,澈的妊娠反应要好的多,除了偶尔的头晕外,兔宝宝只是变得嗜睡,几乎到了无论在哪都能快速睡着的地步。即便这营帐中热火朝天,各种粗口不断,可他还是如同猫儿一般蜷着身子,枕着我的腿睡的安然。
长长的睫毛颤了颤,带着些许的,被扰眠的不悦睁开那有如最璀璨珠宝般的大眼。对上那碗汤药,下意识地皱起眉头,他怕苦,非常怕,可是为了宝宝。。。。。。
倚着我的身子坐起,人依旧半躺在我怀中,挣扎地端过那碗漆黑如墨,比黄莲还要苦上几分的药,屏住呼吸,抬头灌下了肚。
那在口中扩散开的苦涩让他将五官都皱成了团,小舌一直往外吐,想将那苦味驱散开来。飞快地将一颗糖果塞入澈的口中,看着他的小脸慢慢舒展开,最终化成那抹我熟悉的甜美的笑。
“小影最好了。”红着小脸在我脸颊上轻啄一口。
我们的甜蜜,落入狮子男眼中却变成蚀心腑的毒,明媚的笑异常地扎眼,情人间亲昵互动如同一把刀,狠狠地刺入他的心口。
无力的是,他看着,痛着,却什么也不能做。因为他才是那个什么也不是的人,没有资格去嫉妒去痛的人。
黯然地低下去,不去看,不去想,不去听,本本分分地当着这个端茶送水的侍从,敛下骄傲,偿还着自己欠下的债。
沙盘推演一如狮子男的心,焦灼着,却也分出了胜负。
“我们输了。”随着最后一个人的投降,这场持续了四天的“纸上谈兵”宣告落幕。不出我意料的,扮演晋军焰军的一方全部输的彻底。
“知道自己的不足了?”云清冷着眼,把玩着手上的扳指,偶尔抬头,用那森冷的目光扫视全场,冻结了那些将领的感官。
“属下无能,以同样的兵力配比不敌对方,请陛下赐罪。”单膝跪下,请着罪,即便这只是一场虚拟的战役,可输了就是输了,丢了自己军队的威严,扫了皇上的面子。
“没有不败的军,没有长胜的将。若输了便要惩罚,那还有多少人愿意为皇室卖命?”云清有意的威慑便是为了让我在立威,唱着双簧,一冷一热,一个冷声一个怀柔,为的是能让我收买了这些将领的心。“尺有所短寸有所长,手下见真章,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