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这里面竟没有一个守卫。
可能这是“沧海帮”的地盘,又安逸偏安山上多年,安全意识比较弱。
嘀咕很坚定地摇了摇头。
云十一搓了搓粽手,一拐一跳地出来,来到大厅口——桌酒菜摆在大厅中间,桌上地上狼藉一片。
男男女女,足有二十来人,横七竖八地躺着,靠着,倒着。
终于,她在两个花枝招摇的女人中间找到了那虎皮男。
他趴在桌上,脸上一片红晕,嘴角还有不明液体流出。
“恶心人什么时候都恶心!”
拿过旁边的一把大刀,用刀柄一捅——“啪嗒!”那家伙便死死地躺在地上。
云十一强撑起脑袋,嘴角微翘,挥起手上的刀——
“唰唰——唰唰——”一大片一大片的布块不断扬起,黑的、白的、虎皮纹的……
片刻,地上躺着一个光溜溜白花花的裸男。
当然,她没有刻意手下留情,却故意地刀下流痕。
瞧了一眼地上交叉小伤口布满全身的恶心裸男——
“嘿嘿!终于有机会做一回佐罗了!唰唰涮涮……只是这叉叉都是红色的,可惜啊……”
想起佐罗帅气潇洒的西洋剑术,她也跟着比划起来,成功地在虎皮男脸上“刻下”两个漂亮叉。
接着,她在地上捡起一大块白布,左右寻找。
大厅墙角有一长凳,上面杂乱地摆放着一些本和笔墨。
她吹掉上面的一大层厚厚灰尘,低声哼唱:“怕不怕,就怕山贼有化;好不好,就怕山贼爱烧烤……。”
好不容易磨好墨,“咿呀——!”
粽手却怎样也握不住笔……手指一弯,痛感不断传来。
呀!真痛……
怎么办?!
这时,一个爽朗的声音带着调侃和笑意,在头顶上响起:“弟弟,可要哥哥帮你一把?”
云十一本能抬头,晶亮闪烁的美眸一眯,笑呵呵道:“要!我念,你写!”
冷独秀翻身一个漂亮空中旋转,落地无声。
露在外面的好看眼眸闪呀闪,似乎老鼠找到了大米,兴奋又开心。
凑近身来,一把拿过笔,乐颠颠地催道:“快念!快念!”
云十一轻晃一下重重的脑袋,怕跌倒,后退几步靠在墙边,抬头问:“哥哥,这恶心男叫什么名字?”
冷独秀被她这一声“哥哥”叫得心花怒放,乐眯了眼。
他父亲和母亲恩爱十分,成亲多年母亲仍没有一儿半女,父亲尽管身居高职,但却从不纳妾,疼爱母亲一如当初。
后来得神医谷老谷主赐药,母亲身体好转,并在隔年生下他。
父亲老年得,十分高兴满足,也怕母亲再受生育之苦,决定只生他一人,并取名“独秀”。
从小他就羡慕别的孩有兄弟姐妹,总爱用冰糖葫芦换一声声便宜“哥哥”。
后来他上山艺,本来高兴有一堆小师弟,可师傅做事总是一眼一板,所有小师弟都只能恭恭敬敬地喊他“二师兄”,从不敢叫哥哥。
时隔多年,今天又能得偿所愿,而弟弟还长得如此俊美绝伦——心飘飘然也!
相对于他,云十一的这声“哥哥”却是叫得十分自然。
她从小在爷爷身边长大,常有堂哥弟姐妹,侄女们来“揽月山庄”一起训练玩乐。她喊“哥哥”的至少有五十多个,当然,最亲近的只有欧阳凌一人。
再说,眼前的男大她至少一千多岁,叫一声“哥哥”其实也不算很亏。
冷独秀立刻回答:“他是大当家伯父的亲弟弟,大当家叫任天聪,他叫任天男。”
云十一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