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手做不到日夜不间断,也只能尽量了。
这面的诀窍也正是她在这大街小巷中独一份儿的缘故。
昨天是切面,今天是拉面,青禾将面拉细了套在手上,很流畅的又一拉,手工熟练,几下交换,那手上套着的面就越来越多,还很细。
最后面轻轻拍了拍洒满白面粉的砧板,拢成了一小团规规矩矩地摆着。
青禾这边正飞快的下锅,青阳下课了就赶来帮忙了。
两人一个在外头擦桌子,招呼客人,一个在厨房里头下面。
青阳跟着姐姐,远比同龄人要懂事的多,再加上打小跟着姐姐见了各式各样的人,机灵劲儿那更是没话说,外头的客人见着青禾就一个劲儿的夸她弟弟青阳嘴甜懂事,让青禾听了简直就跟被人夸了一样高兴。
因为家中还有人,所以做的面不多,正常的点儿也关了门。青禾摸了摸贴身的布包,今天挣得不算多,只有往常的二分之一,才得了七八百文钱,只够给那二白买一盒药膏和几包药而已。看来得再找点生意做了,卖面得的还真是不算多。
思及此处,青禾笑着对弟弟说:“姐姐这几天做好吃的给你吃,阳阳开心吗?”
青阳蹦跳着,扬起灿烂的笑脸,重重的一点。
青禾牵起他的手,软软的,小小的,她忍不住捏了捏。
第4章 白米粥
天刚亮,青禾挑开帘子的时候嘴里不住咕哝着:“今年的冬天也太冷了些。”往日的话,她这三件套一穿上身,活动活动身子都该暖和了。
青禾跺了跺脚,将手上的布巾往冻得结薄冰的水缸里头拧了几把,摊开来晾着。
“这二白每日用我的擦汗擦脸,好像也不太合适,不如我去给她做一块吧。”
厨房淘米下锅了之后,先大火煮沸,然后小火慢慢熬着,火太大容易顶锅盖,米浆溢出来会熄火,所以还得有个人照看着。
青禾回屋里取了做衣服剩下的棉布还有针线,要走的时候看到二白手不安分地放在棉被外头,给她掖上被子。
青禾半弯着腰,一缕不甚熨帖的发丝儿垂下来,挠着二白的脑门。
二白砸吧了一下嘴巴,翻了个身。
“呀。”青禾从侧面看,二白合着的眼睛搭着一片又黑又直的眼睫,小扇子一般,随着呼吸上下微微颤着,她不由得玩心大起,伸出手指摸了摸。
二白不堪烦扰抖了几下又侧过身子。见此状,青禾忍不住抿着嘴偷笑。
她少年时期遭逢家变,她带着今年两岁的弟弟就往外逃。一个孤身弱女子和累赘一样的小孩子,这曲折的一路堪称惊心动魄,几番周折好容易到了这开阳城,将身上那点银子恨不得掰成两半来用,两人才过的稍微宽松了点。
她对着青阳得有长姐的样子,教育他,撑起家中的天;对着外人,她得剽悍泼辣,才能让那些流氓恶霸不敢来招惹。这些玩心小动作早就被她给忘记了,如果家里头多了个二白,似乎也没那么糟糕?
青禾轻快地想。
厨房里头接着火炉里头的火光,青禾裁了布,细细地缝着。她举起做好的灰棉布巾,左看看右看看,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以前二白是谁这不重要,到了她许家就是他们家的人,往事不究。然而现在她不只是个呆子,性子还好动像个小孩,让人有些头痛。
青禾这几年拉扯青阳,小小的孩子也体贴她,从不让她为难。突然要养一个小孩儿,她仔细想了想家附近的孩子平日里头的举措。
娇白的侧脸映着火光显得非常柔和,她抬起纤细的手指一针一针走过,棉布上隐隐现出了个大概轮廓。
“嘎吱——”
青禾待在小厨房习惯了昏暗的环境,被外头照进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