焉。
“欸,都快二十分钟了,你老婆怎么还没回来?”田村盛突然提起一直都还没回来的钟佩吟。
经好友一提醒,时麟才惊觉到,钟佩吟去上厕所也上太久了吧!
于是他立刻起身,到女用化妆室找人,结果那笨蛋不在里头,他立刻问守在包厢外田村盛的手下,才知那个笨蛋离开酒店到外头去了。
她去外头干么,不会冷吗?外套还在包厢里,她又不懂日语,一个人出去是要去哪里?
担心焦急全化为一句威胁——“你死定了,钟佩吟!”
他交代田村盛的手下一声,便走出酒店,来到寒冷的大街上。
整条街上都是闪烁的霓虹灯,纸醉金迷的夜生活,行人来去匆匆,多的是成群结伴出来发面纸、找客户的牛郎。
他左看右看,快速的在街上奔跑,都没有看见那个笨蛋,最后却在一群瘦高的男人群中,看见那非常眼熟的白色兔毛耳罩。
时麟快速走上前,就看见钟佩吟一副吓傻了的表情,而且正要被那群男人带走,他整个人顿时火都冒上来了!
“你上个厕所,上到牛郎店去了吗?!”把她从男人群中拉出来,先骂她两句,再快速跟那群趁人之危的牛郎解释情况。
钟佩吟非常庆幸时麟及时出现解救她,她真的好害怕,躲在他身后,听他跟那群男人对峙,她不懂日文,只能从语气中听出来,双方气氛不佳,有大打出手的可能。
直到喝斥的声音传来,回头一看,是田村盛。
不是用餐时或跟时麟讨论正事时的随和表情,而是沉着一张脸,极为严肃、气势惊人,那群牛郎一看见他,马上摸摸鼻子走人。
危机解除,钟佩吟靠着时麟,感觉到他身上的肌肉逐渐放松,明白已经没事了,可是,她的另一个危机并未解除,因为他现在的表情好恐怖!
“你——”
“我上完厕所,就忘记回包厢的路了,开错了三个门,看到不该看的东西,我好尴尬,我很着急的找啊找、找啊找,哪知道就走到外面来了,我想回去,但被刚刚那群人拦住,他们都不理我,把我拖走,我好害怕……”她是真的很害怕,连声音都在颤抖。
现在想想,如果不是时麟出来找她,她可能会被带走,而且不知道被带到什么地方去,越想越害陷,她就忍不住哭了。
“你还敢给我哭!”时麟忍不住对她吼,这一吼,吼出了他的担心焦急。
他竟然为这个笨蛋担心,她到底要杀死他多少脑细胞才甘心啊!
“我不是跟你交代过哪里都不能去吗?你差一点被牛郎带走,你知不知道你可能会被卖掉啊?白痴!这次是差点被人带走,还要我再提醒你前两天好心把钱给路边游民,结果反而被抢的事情吗,啊?!”即使她哭了,该骂的,他还是要骂。
可是看她掉眼泪,因为害怕也因为冷而发抖,小手紧揪着他衣服,却不敢扑进他怀里大哭,他就……不甘心!
于是他伸出双手,把她圆圆肉肉的脸颊用力地往两旁拉。
“喔——”莫名其妙被捏,钟佩吟大叫喊痛,拼命想挣扎。“很痛、很痛痛痛痛痛,对不起啦——”爆哭。
接着时麟沉着一张脸,快速的抱了她一下表示安慰,在她还来不及反应的时候,便搂住她的肩,摩擦她的手臂为她取暖,带她缓缓走回酒店,一边警告道:“还敢哭?一进酒店,你的眼泪就要给我收起来,听见没?!”
“听见了……”所以她现在很用力的哭嘛。
经过好友面前时,时麟看见田村盛那家伙又露出讨人厌的笑容,他不爽,但只能当作没看见,不发怒就不会落入好友的圈套。
可跟好友擦肩而过时,他听见那句让他深思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