疾驰了近十里地后,山路前方终于能看见落日的金色余晖映照了。
可是在山林的边缘处,却见十余名身穿号衣,手擒着刀枪的军士们,正整齐地肃立在前方山路的两侧。
刘铨当先勒了勒缰绳,减缓了马匹疾驰的速度。
“这些军士们也忒心急了些吧!”
“这还没到磨云岭的山口呢,怎么就设卡拦人了呢?”
刘铨眼望着山林边缘显出的那队军士,轻声咕哝了几句。
熊治耳听刘铨的轻语呢喃,并不发声追问。
熊治勒住了急行的‘赤炭火龙驹’,他跟在刘铨身后,向山林边缘显出的那队军士走去。
“站住。。。”
“尔等是何人?前方大片山林已被黔岭城州府封禁,任何人等均不得擅入。。。”
“若是有人胆敢乱闯,休怪你军爷手中的刀枪无眼,伤了尔等性命。。。”
一名统领摸样的军士晃了晃手中的长枪,离得大老远的便喝令前行地刘铨和熊治止步。
熊治勒住了‘赤炭火龙驹’停在了十余丈外。
刘铨则伸手从怀中摸出了起先那名捕快交给他的那支签子晃了晃道:
“嗨!我等是奉了黔岭城州府的指令,前来磨云岭有要事拜见蔡总捕头的。。。”
“我这里有黔岭城州府府衙办差外派的签子为证。。。”
刘铨摇了摇那支签子,一边告诉自己的情况,一边策马缓行走向了那名统领。
“你既是州府府衙外派的办差,那把签子拿来与我看看。。。”
那名统领审视着骑马走到了身前的刘铨,右手执枪往地面一戳,将手中长枪插在自己身前的地面上,随后一伸手问其索要那州府的签子验视。
刘铨催马行至近前,将手中的签子抛了过去。。。
见那统领接住抛去的签子查验,刘铨则同样是不住的审视设卡的军士们。
这十余名军士虽然各个穿戴的十分齐整,但刘铨仔细看去,总觉得这些人的身上透着一丝难以掩饰的紧张和不协调。
那份紧张,从军士们爆睁的双眼和死死扣在刀把上泛白的手指上,刘铨就能明显感觉到。
但那丝不协调,刘铨却只能从心中去感受,而无法在短时间探查到根源。
可见这些军士如此紧张,刘铨不由得加了几分小心,他勒了下缰绳,坐下的这匹杂花色的快马当即发出了一声轻微的嘶鸣,随即往后退了几步。
“快回来。。。”
他身后十余丈外的熊治忽然爆喝了一句。
右手顺势一探,熊治已经将宽大的剑无名抓在了掌中。
那丝不协调刘铨没有看出,那是因为刘铨日夜都和官府中人打交道,他只注意的是这些人身上所穿的号衣是不是真得。
而熊治几乎是从未和官府之人有过交集,因此这些军士们身上的号衣是真是假,熊治并不在意。
熊治在意的是,身为天朝州府守护一方安危的军士,应该是要衣着合体吧。
可他仔细一打量,发现这些号衣穿在这十余人身上,竟然是有长有短,胖瘦显得极不合身。
有几人显然是头顶的盔帽太大,已经遮住了自己的眼界。
试想一支训练有素的军士,其穿戴的号衣甲胄,虽不能说是每人都量身定做,但至少也应当做到尽量合身吧。
像这几人一样,一身穿戴的松松垮垮。。。
这头顶的盔帽竟然能遮挡住自己的视界。。。
若在阵前厮杀时,这等穿戴,还未等交战就先已是盔歪甲斜了。。。
这穿戴如何能行呢?
显然这些人身上所穿的号衣并不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