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是在两股巨浪猛的撞击在一起的瞬间,原本端着步枪掩护组长的步枪手立即投入战斗,两人一组的与迎上来的日军拼刺,一人进攻,一人偷袭,而手持冲锋枪的组长,则不时的透过人潮,朝着最近袭来的日军扫射。
就在他们逼近日军战壕的同时,一具火焰喷射器便在队伍中嘶嘶响了起来,一条火龙瞬间便吞噬了整条战壕,几乎在战壕内的火焰尚未熄灭时,一些战士直到跳入战壕内,用冲锋枪,用刺刀甚至用枪托、手榴弹敲砸着残余敌军的身体和脑袋。
“弟兄们,我们上,下一道战壕!”
召集起附近的部下,王卫权大声叫喊着,而在他的耳边,伴随的机枪手不停的朝着日军扫射着,在离他数十米外,两辆突击炮为他们提供火力掩护,根据他们的任务,他们要不惜代价的向城墙的方向实施进攻,而这两辆突击炮,则是配属给他们的,协助其完成任务的“重装甲”。
尽管有突击炮伴随进攻,但越朝城墙下,日军的抵抗就越发的激烈,城墙上方以下城墙下形成的交叉火力,更是在进攻部队的面前形成一道几乎不可逾越的火墙,而率领着部队进攻的王卫权,更是发现在自己的面前,更是一道又一道的战壕。日军拼死守护着每一道战壕,每一次突破,总有一些战友倒下去,在夺取一道战壕,再向下一道战壕冲去时,在他的周围或死或伤的躺着半个连的部下。而在不间断的进攻中,进攻日军防线的各个营的实力迅速消减着,许多步兵连成为了排。
在战壕了城墙下方的最后一条战壕的时候,一个战士疲惫的拖着沉重的脚步,茫然的朝着墙根下走去,此时的他已无力再像进攻时那样震撼人心的怒吼,他只是拖着疲惫的脚步,踩踏着敌人的尸体,他仍然朝前走着,身体甚至都不能支撑起他的头颅,他只是垂着头,朝前走着,他身上的战术背心这会已经变得破烂不堪,胸前沉重的防护钢板几乎完全露了出来,只是靠着几片破片勉强悬在那。
他想迈过脚步下的尸体,却被尸体绊倒了下去,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可只站到一半,却重重的跪了下去,根本就站不起来的他,跪在那,跪在地上垂着头,下巴上血和汗水滴了下去,汗滴和着鲜血滴在泥土上。
“呜……”
突然,伴着一声流弹划过的声响,他的身体重重的一顿,整个人便向后倒了下去,而他身边的战友,却没有停止进步的脚步,他们跃过那道战壕,不顾头顶袭来的枪弹,拼命朝着被炮兵炸垮的城墙涌去。
在步兵进攻的同时,那两辆掩护部队进攻的突击炮同样越过了日军的战壕,而就在一辆突击炮越过战壕的瞬间,突然在它的侧面炸出一团爆焰,爆炸产生的冲击波使得突击炮的车身猛的一顿,发动机更是发出怪异的呜响。
在双耳的剧痛中,被爆炸震的头晕眼花的罗应礼的脑海中尽是一片轰鸣声,他摇晃着脑袋,以让自己恢复神智,在视线恢复时,他却听不到任何声响,只能听到“嗡嗡”的轰响声,这时装填手的脸庞在他的面前晃动着,装填手在那里大声呼喊着,但是罗应礼却听不清楚他在说什么,在他的询问声中,装填手在那比划着,不时的拍着炮尾,似乎是告诉他已经装了炮弹。
“狗日的……”
在脑海中依还被震的有些痛意的时候,罗应礼透过观察缝望着那低矮的城墙处的破口,而在破口的下方,战士们正试图占领那里,但他们的进攻却被左右日军的火力阻挡了,他瞄准城墙破口猛的一下拉动了炮栓。
“嗵……”
在炮声中,城墙处炸起一团爆烟,在尘土飞扬中,城墙的破口被进一步扩大了,装填手随后又装入了一发炮弹,对着破口上方的城墙便是一炮,原本据着城墙顽抗的日军火力顿时一哑,而城墙下方的战士们则连忙抓住机会,越过了破口朝着城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