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管家见对方要赶自己走,慌忙说道:“别,别啊,郎君有话好说,有话好说嘛。价钱要是不满意,可以谈,都是可以谈的。”
张义撇了撇嘴:“要谈也是你家老爷登门,几个意思?看不起我们张家啊?派个不入流的就来谈买卖?规矩礼数都不懂吗?”
说完,便嫌弃的挥了挥手:“轰出去,轰出去!”
傅管家这次不争辩了,他听懂对方的意思了,自己级别不够,人家根本就不愿意跟自己谈。
不过,这也算一个不错的消息,毕竟人家愿意谈买地的事情,总比那几家强,自己连进门的机会都没有。
想通其中的关节的他,当即辞别了张义,一路小跑着回到家里。
张义看着对方离去的背影,随即向曹管家吩咐道:“准备准备吧,傅家的老头该来了。”
不出张义所料,张义刚易容成中年人的模样,曹管家就在房间外说道:“少爷,傅家的家主来了。”
张义对着铜镜又照了照,没有任何瑕疵,这才起身领着曹管家来到正堂。
“哎呦!老爷子,这是怎么了?”
张义见到傅老头的时候,真心被对方的状态吓了一跳。原本挺拔的腰背,已经变的佝偻,花白头发更是变成了满头白发,整个人站在那里,比以前老了十几岁不止。
满面愁容的傅老头,见到张家家主出来,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双手抱拳道:“张先生,久违了。”
张义连忙搀扶着对方,坐在椅子上:“老爷子,咱们坐下说话,坐下说话。”
待二人落座上茶后,傅老头才说道:“张先生,是这样的,最近老夫腿脚不便,所以就遣了家里的管家,登门来问问土地买卖的事,并没有任何不敬之意,还望先生不要怪罪。”
张义闻言,心中不免一叹,这个傅老头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是何等的霸气嚣张,如今落了难,完全像换了个人一样。
“唉,老爷子,这说的什么话?张某并不是挑理啊,只是事情重大,想辨个真伪而已。”
傅老头点了下头,随即问道:“既然事情说开了,老夫想问问张先生的意思是?”
张义思忖片刻,这才点了点头:“生意是个好生意,那块地呢,张某也是有意的,只是这个价格……。”说完,就摇了摇头。
就听傅老头说道:“张先生,有意购买就行啊,至于价格嘛,好商量,都好商量。”
没想到,张义并未接他的话茬,而是话锋一转,说道:“老爷子,张某还忘记问了,两位令郎到底犯的什么案子?有消息了吗?”
眼看着傅老头的手,颤抖了一下,随即又露出笑脸说道:“已经查明了,完全是一场误会,误会而已。这不是嘛,老夫已经得了准信,我家那两个不成器的,后天就能放出来。不过,老夫打算让他们先留在城内的宅子里,调养调养身体再回来。毕竟乡下地方……。”
张义心中鄙夷,没小爷发话,你那两个儿子能出来?那都有鬼了。
他急忙说道:“哎呦!那可是好事,这得庆祝庆祝啊,啥时候给两位郎君拜席接风,可不要忘记叫上张某啊,哈哈哈!”
傅老头勉强挤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容。他轻咳了两声:“张先生,不如咱们还是谈谈土地的事情?”
张义一拍额头:“嗨,您不说,我险些把这事情忘了。”
只见他若有所思的说道:“是这么回事,刚才呢,张某接到消息后,就在心中合计了合计,前些日子才给庄户置办了一群耕牛,结果没成想,当晚就死了四头,这无形中,又多了一笔开销。好不容易算是熬过去了吧,嘿,就是这么不凑巧,佃户家又起火了。哎呦,这给我急的啊,没着没落的。总以为这些踏实了吧?您猜怎么着?我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