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地只觉嗓子一甜,一口鲜血喷出,紧接着两眼一翻就昏厥倒地。
而坐在上首的没藏黑云,也难以接受这个现实,痛苦的大喊一声:“大哥!!!”
话音刚落,也和侄儿同样模样,双眼一翻就昏死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没藏赤地才悠悠醒来。
他举目四顾,就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床上,而李崇仁以及各部尚书正在床前守候。
“醒了,醒了!”
不知是谁呼唤了一声,众人齐齐围了上来。
没藏赤地艰难的张了张嘴,终于吐出几个字:“抓……,抓刘奇!别……,别让他……跑了!”
李崇仁实在是不想把调查结果告诉对方,怎奈职责所在。
只听他轻声说道:“相公,下官已经查明,在那些罪犯点火的时候,刘奇就利用飞龙院腰牌逃出京城了。”
没藏赤地双目圆瞪,刚要说些什么,“噗!”又是一口鲜血喷出。紧接着头一歪,再次昏死过去。
众人见此,又是一通手忙脚乱。
良久,经过太医的紧急救治,没藏赤地才再次转醒。
此时的他,如同老了十岁不止,声音而是细若蚊蝇。
需要李崇仁把耳朵凑过去,才能勉强听清。
“追!哪怕……,追到……,天涯……,海角……,也把他……,给我,抓回来!”
李崇仁慌忙回答:“相公放心,老臣已经派出一队精兵,日夜兼程的追赶上去,相信不日就能把那贼人捉拿归案。”
没藏赤地艰难的挤出一丝笑容,随即又陷入了昏迷之中。
由于大夏国主驾崩的缘故,全国上下禁止一切娱乐活动。那些茶馆酒肆戏楼青楼等娱乐场所,在官府的强烈要求下已经关门歇业。
整座兴庆府,也失去了往日活力,变得一片萧索。
这对于开办绸缎庄的小六子来说,并不是一件好事。
虽然不至于到关门歇业的地步,可当他看着账本上那可怜的数字,就暗自摇头叹息。
小六子索性合上账本,跟伙计打了声招呼,就走出了店铺。
一番兜兜转转,终于来到了那家青楼的后门。
“东家。”一名探子见对方走进后院,立即躬身施礼。
小六子点了下头:“怎么样?”
“嗨!还不是老样子,一个时辰前县衙小吏刚来检查过。看咱们上着板呢,也没说什么就走了。”探子老实回答。
小六子又叮嘱了对方几句,就推开厢房房门走了进去。
在用木棍将房门顶死以后,他这才挪开角落的一支木箱,掀开两块石板。一条夯土垒制而成的地道,立即显现出来。
顺着木梯爬下地道,就见左右有几扇房门,其中一扇房门虚掩着,一丝亮光从门缝透了出来。
“谁!”
不等他抬手敲门,已经有一个机警的声音从门后响起。
“郎君,是我啊。”
话音刚落,房门就被人从里面打开,张义的身影立即显现出来。
稍后,等二人各自落座,小六子就开始汇报兴庆府的情况。
“街上的巡捕官差,跟疯了似的抓捕辽人呢。不论是做买卖的商贾,还是乞讨要饭的。只要带点辽国口音,一律关进大牢。”
张义闻言,露出一抹耐人寻味的笑容。
小六子继续说道:“还有两队仪仗出了南城门。听街面上的小吏说,太后派了使者到大宋和辽国报丧去了。”
张义长舒一口气:“该做的事情做了,就看他们如何施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