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来问过我?”痛苦的泪水从眼角滑落,叶翠苒垂首低泣:“如果他问我,我会告诉他,这么多年来,我过得很快乐;我会告诉他,嫁给他姬砚秋,是我这一生做得最正确的决定!”
“往事已矣,如今提来又有何用?”程蔼深深地叹了口气,劝慰道:“夫人还是看看如今这情况又该如何处理吧!”
眼前的这个管家眼光犀利,自有独到之处,听他这一讲,叶翠苒也从伤怀中走出,拭去脸庞的泪痕,疑声问道:“适才我只是惊见那何缌羽的容貌与画中之人如此相象,不由想起些往事有些伤感罢了,程老却为何有此一说,难道那何缌羽有何不妥吗?”
将几日来的所思所想在脑海中盘桓许久,程蔼说道:“世间得以长得如此相象之人本就少之又少,近亲之间也不过如此,何以会发生在两个毫无关系的人身上,这种巧合也未免太过奇怪了!”
“难不成,你怀疑这何缌羽是阮惜颜的女儿?”说到此处,连叶翠苒自己都否定了:“这不可能,那份皇榜总不会造假,慕容家的二小姐于二十弱龄暴病而亡已是众人皆知的事,又岂会有假?”
“皇榜也未必就一定真啊!”程蔼禀然言道:“况且当时京城的分号也曾带消息来说宫中有过刺客,挟持了一名宫妃。而不出两月就传来慕容二小姐病逝的消息,这又是第二个巧合!”
话虽有理,但叶翠苒还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这说不通啊,皇上放出自己的女人,来勾引珞儿?为什么?他又不会知道我的这些陈年往事,而且这么做也不会有什么好处啊?”
“其实,这些年老奴一直都很担心!”程蔼终于将心中的隐忧一吐为快,“少主天纵之资,将我们骆马山庄发展得如此壮大,实是叫人欣慰。但我们在北方的力量扩展得太快了,甚至布衣北侯的风头已隐隐盖过了天朝在这边的影响,难免会招来朝廷的猜忌与警觉!而且……”程蔼淡笑几声,续又说道;“夫人恐是对当年慕容府害死林汶江的事心中仍有芥蒂,老爷又处处宠着夫人,便对慕容家在北方的商途处处施压,早已结下仇怨,如今由少主接任,更是令慕容家在北部毫无立足之地。慕容桓承早已将骆马山庄视为眼中钉肉中刺!如今本是我们与高家结亲的预定时日,若两家联姻,声势绝非同日可语。可就是这样敏感的关键时期,突然冒出一个与阮惜颜如此神似的何缌羽,搅乱了少主的一池春水,不时扬言要与高家退婚,这不又是第三个巧合了吗?老奴以为,巧合多了便不可称其为巧,恐怕是有人想要打我们山庄的主意吧!“
程蔼的话字字珠玑,句句在理,听得叶翠苒揪然心惊:“难道,你认为何缌羽是朝廷可意派来的,为的就是对付我们骆马山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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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四 旧日情仇:三十四章 山庄叙话] 。paipaitxt。
对于叶翠苒的置疑,程蔼只是皱起眉心微叹:“希望,这一切都是老奴多虑了!”
后院中主仆二人的对话听来颇为沉重,不过身处前厅的我也并不好受。自叶翠苒离开后,除去端茶递水的佣人,大厅里只剩下姬天珞、轩辕玉澈、阿耿还有我。莽人阿耿只是忠实地站在我的身后,时不时看看屋中的装潢,暗暗惊舌,对于轩辕玉澈与姬天珞之间的暗流毫无所觉。只苦于夹在他们两人中间的我,实是坐立难安,浑身的不自在。我无力地抚慰有些头痛的额角,看向姬天珞:“侯爷,缌羽有些累了,不知您对我等作何安排?”
连续两日的不停奔波,令我的脸上满布倦容,毕竟我也只是一个手无负鸡之力的弱女子而已。见我是如此的疲惫,姬天珞将心中的郁结放置一边,说道:“何姑娘的客房姬某早已命人备下了,姑娘这就可以前去休息,待到晚间用膳之时,自会有人向你通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