座待发的火山,只要稍一刺激就会立刻爆发!想想昨日子车风逸那悲惨的下场,每一个人都感到有些不寒而栗。
过了许久,班结昆桑沉声问道:“我军伤亡多少?”
众将相互看了一眼,过了一会,一个百户大着胆子说道:“将军,我军死亡大约有三百左右,大都是昨夜在睡梦中不及逃出被烧死在火场之中。伤者倒是不多,只有百人左右,大部份是救火时被火灼伤,倒没有什么大碍,不过……”
“不过什么?”班结昆桑阴着脸问道。
那百户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感到有些口干,舔了一下嘴唇,艰涩的说道:“不过我军的粮草几乎被烧完了,一应的军械也毁坏不少,马匹走散了许多……”
“够了!”班结昆桑暴怒的吼道,身边的将领不约而同的浑身一抖。
“有没有查明这火是怎么烧起来的?昨夜方圆二十里之内并没有贼人的动向,这火难道是天火不成?”班结昆桑努力平息了一下心中的火气,沉声问道。
一干将领你看我,我看你,好半天,刚才说话的百户结巴着说道:“启禀将军,我们查了一下,不过没有人承认。据哨兵说,昨夜有不少的飞鸟曾停在营中……”
班结昆桑反手一鞭抽了过去,暴怒的吼道:“你难道要告诉我是鸟点的火?那不是鸟火?哇操,你以为老子不认识字,就糊弄老子!”
“末将不敢,不过昨夜除了大批的飞鸟降落营中之外,基本上没有其他的异象!”那百户忍着刺骨的疼痛,惶恐的说道,脸上不敢有半点的怒气。
“算了,算了!”班结昆桑烦恼的甩了甩头,对身后的众将说道:“点齐兵马,立刻杀向九危山!”
“将军!”一名将领低声叫了一声。
“什么事情?”班结昆桑有些不耐烦的问道。
那将领看了看身边的人,嚅嗫的说道:“将军,我军昨夜战马被惊走许多,如今大约不到四千匹……”
班结昆桑懊恼的将头上的亮银盔摘下,挠了挠头,这么复杂的局面是他从来没有遇到过的。
在他征战生涯之中,几乎都是真刀真枪的拼杀,以前像这样的情况,都是由子车良出面解决,如今轮到他来做主,真的是有些不知所措。
他咬了咬牙,几乎是怒吼着低声说道:“给我传令三军,有马匹的随我杀向九危山,没有马匹的就地寻找,征用附近部落中的马匹,然后给我跟上!”
“将军,这样……如果那些部落不愿意的话,怎么办?”
“给我杀!谁敢阻止,就立刻给我杀!”班结昆桑寒声说道,眼中闪烁着冷厉的寒芒。
那名将领虽然感到有些不妥,但是却不敢再多说什么,立刻传令下去。
“他妈的,真是见鬼了!好端端的碰到这个鸟火……”班结昆桑低声咒骂着,回头对身边的亲兵大声说道:“走,给我杀向九危山,老子今天要好好的出口心中的邪气!”
话音一落,他一马当先,疾驰而去。
身后铁骑四蹄飞扬,荡起滚滚的尘烟,紧随班结昆桑飞驰而去!
急行军一个时辰,前方的斥候军突然来报,前方出现敌踪。
班结昆桑立刻勒住了马头,手执长枪,向远处眺望,身后铁骑瞬间摆好了阵势,等待着即将到来的大战。
一阵浓烟滚动,一支人马自尘烟中杀将出来。
为首的一人,年龄大约在十七八岁,齿白唇红,一身亮银软甲,胯下一匹白龙战驹,显出了飒爽的英姿。
他手中执一把寒光闪烁不止的大戟,月牙飞闪寒芒,人马方一显身,立刻让人感到眼前一亮,就连班结昆桑也心中暗叫此人风姿不凡,但是当他看到那白马小将身后的众人,不由得哑然失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