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制,哪下子非得连累让他脑袋搬家不可。
心里虽七转八回,可动作上却丝毫不敢怠慢。白桑一个响哨,那匹黑亮的汗血宝马便又应声而至,看见楼幽兰,状似亲昵的在他身边不住的兜圈子。
楼幽兰现下烦闷的紧,若在平时他一定会拍拍飞廉的头,喂它根胡萝卜,可是他现在一腔子的怒火,没半点心情,利落的跃上马背,接过白桑递来的鞭子,毫不留情的甩在马股上。
飞廉是西域敬贡的宝驹,在王府里比下等奴才都珍贵,平日里习惯了养尊处优,何时受过这等皮肉之苦,当下里扬蹄嘶鸣,旋风般的绝尘而去。
“王爷!”白桑吃了一鼻子灰,却也顾不上这个,望着楼幽兰转眼消失的方向,吓得在原地对随侍的黑衣侍卫们大叫“快快快!追上王爷!保护王爷要紧!”
侍卫们领了命,猛甩鞭子,挣命似的去追赶楼幽兰。白桑也不敢再耽搁,跳上马车,对着车内说了句:“公主,这下得加快速度了,路上可能有些颠,您多担待。”说完也不等聆歌答复,一鞭子抽在马身上,烈马吃痛,随着烟尘的痕迹便追了过去。
回生谷————
紫极拿着件披风站在琼芳亭外少说已经一个时辰了,可公子一直坐在那处软榻上望着幽冥湖发呆,他说不上话,除了在背后同他一起守着,没旁的法子。
他赶来时,刚巧看见姑娘所坐的马车绝尘而去,他知晓是那十七王爷来了,他们进谷时二话不说便奔着琼芳亭来。他当时吓了一跳,生怕他们为难公子,两条腿跑飞了似的追赶过来,可当他追来时,一切比自己想象的要平静得多。
他在车外唤了一声姑娘,没人回应他,马车丝毫没有减速的迹象从自己身边飞驰而过。他心里没由的慌张起来,几乎是连滚带爬的跑到琼芳亭,见公子好好的坐在那,腿一软噗通一声跌坐在地上。
他们公子没事就好!
可怎么会没事呢?聆歌姑娘走了,带走了公子所有的念想,他坐在那里,万念俱灰,生机全无。
现在说什么都晚了,紫极难过的想哭,他手心里捧大的公子,群龙里都是拔尖的头子,哪里不值得姑娘好好珍惜了?
说到聆歌姑娘紫极心中真恨不得手刃了她,都说女人心海底针,这话真是一点不假。前一刻俩人拜天地时那股子亲热劲儿,觉得就是一个雷劈过来都打不散他们,可是转眼,聆歌姑娘怎么又和十七王爷了兜搭上了?
这下子好了,他们公子怒急攻心,现在越是冷静,说明受的刺激越大,一个本来就在感情上缺失的人,遇着事了也不会表达,就这么窝在心里,苦于痛他都自己受着。
他们公子是条汉子,顶天立地的汉子!
“紫极……”
紫极猛然一惊,小心翼翼的应了一声:“公子?”
“她走了吗?”
“回公子……姑娘她走了……”
“嗯……走了……”容渊终于将手从眼前拿开,狭长的凤目有着点点寂寥“走了……走了好。”
“公子……”紫极蹙着眉头不知该如何劝导他“您看开些……姑娘她……”
“紫极。”容渊打断了他“她有她的苦衷,我明白她,我只是恼她,为什么到了最后都不愿意同我讲……说到底……她始终是不信任我的……”
“公子……”
他与她之间,什么都说不通,万千的道理,到了这全都白扯。爱情里也许根本没有理由道理可言,谁爱的深些,谁便输的更加惨烈。
而他与她对弈,没有赢者,大家都输得遍体鳞伤、一无所有……
楼幽兰一路驰骋,后面远远跟着一队黑衣侍卫,原本郁闷的心情不但没有减轻,反而更加剧增。侍卫们大呼小叫,喊破了音儿的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