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冰馨白了徐晉一眼道:「難道人家就只能喜歡一種顏色嗎?」
徐晉笑道:「那倒不是,譬如夫君我也不止喜歡一種顏色。」
「那夫君你喜歡什麼顏色?」薛冰馨下意識地問。
徐晉懶洋洋地席地而坐,伸手摟住薛冰馨的纖腰輕輕一帶,後者便輕呼一聲倒入懷中,隨即嗔怪地掐了他的大腿一下,只是力道輕得跟撓痒痒似的。
徐晉捉住薛冰馨的玉手笑道:「夫君我喜歡的顏色可多了,只要我家馨兒穿什麼顏色的衣服,夫君都會喜歡,噢,不穿更喜歡!」
冰妞兒本來聽著前半句還滿心歡喜,結果聽到後面俏臉刷的紅了,羞惱地徐晉腰間狠狠擰了一下,痛得某人慘叫連連。
「豈有此理,謀殺親夫啊!」徐晉揉著腰間嘴牙咧嘴,真的很痛。
「活該,自找的!」薛冰馨冷哼道,不過下一秒便伸手給夫君揉起來,動作要多溫柔有多溫柔。
徐晉嘿嘿一笑,露出奸計得逞之色,立即換來一記無可奈何的嬌嗔。薛冰馨氣質清冷,平時不苟言笑,只有在徐晉面前才會露出嬌媚的一面,此時輕輕一記嬌嗔,頓時讓靖大國公怦然心動,情不自禁地湊上去一親芳澤。
小嘴兒被偷襲了冰妞兒既羞又喜,心虛地往後面瞥了一眼,見到趙大頭等親兵還在山坡下守著,彼此閒聊,並沒有往山坡上看,這才放下心來,把臻首靠在徐晉的肩頭,輕聲道:「夫君,人家想火兒了。」
徐晉心中一柔,輕摟著薛冰馨的腰肢道:「等這裡的事了,夫君便帶你回京,馨兒你以後再也不用跟火兒分開了。」
薛冰馨輕嗯了一聲,心裡暖洋洋甜絲絲的,美眸露出憧憬之色,經歷了這麼多苦難,終於要苦盡甘來了。
面前的山坡下就是連綿成片蒙古包,不過裡面住的大部份都是被解放了的漢奴,徐晉劃給他們肥沃的牧場,分給他們牛羊,以後他們就把根扎在這兒了。
「天子重英豪,文章教爾曹。萬般皆下品,唯有請書高……」
朗朗的讀書聲從山坡下的蒙古包中傳來,那是書塾的童子在朗誦《神童詩》。既然要把韃靼納入大明的版圖,教化是必不可少的,所以徐晉近日已經在汗庭附近開設了十家書塾,不管是漢人的孩子,還是韃靼人的孩子,只要願意,都可以免費報名入學,不僅不收費,還提供早餐和午餐,可謂下足了本錢。
「天對地,雨對風。大陸對長空。山花對海樹,赤日對蒼穹。雷隱隱,霧蒙蒙。日下對天中。風高秋月白,雨霽晚霞紅……」
童子們朗誦完《神童詩》,又開始朗誦《笠翁對韻》。本來《笠翁對韻》的作者是李漁,號笠翁,明末清初時期的人,現在還沒出生呢,不過這麼好的對韻啟蒙教材,不拿來用就太可惜了,所以徐晉又當了一次文抄公,把這首《笠翁對韻》「創作」出來,作為兒童啟蒙讀物講授。
於是乎,親眼看著夫君信手拈來的冰妞兒佩服得滿眼的小星星,而咱們的靖大國公爺也面不紅心不跳地給自己起了個號,就叫笠翁。
「山對海,華對嵩。四岳對三公。宮花對禁柳,塞雁對江龍。清暑殿,廣寒宮。拾翠對題紅。莊周夢化蝶,呂望兆飛熊。北牖當風停夏扇,南檐曝日省冬烘。鶴舞樓頭,玉笛弄殘紅子月;鳳翔台上,紫簫吹斷美人風……」
這首《對韻》寫得實在太好了,不僅言辭優美,讀起來還朗朗上口,薛冰馨聽著聽著便忍不住跟隨童子們的朗朗書聲輕念起來,念完後還撲閃著淡藍色的美眸,出神地仰望著藍天白雲。
草原上的天空真的很藍,白雲如走馬般快速變幻著,仿佛觸手可及,讓人心曠神怡,不過,對徐晉來說,此刻馨兒的絕世嬌顏更有吸引力。
薛冰馨看著天空出神了良久,這才發覺某人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