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海峰的目光也落在織信美子身上,卻是眼前一亮。現在的織信美子並沒有穿寬大的武士服,而是換上了傳統的女子和服,背著一枚小枕頭,束腰系得很高,胸前峰巒高聳入雲,前挺而後翹,那張姣美的臉蛋也薄施脂粉,兩瓣嘴唇也塗了蔻丹,好像兩瓣櫻花似的,分外的嬌艷。
「為何不把她綁起來?」王直見到織信美子雖然被兩名武士看押著,但並沒有綁住,於是便不悅地問道。
王直知道織信美子的武藝不俗,倘若待會要是傷著了大帥,他王直百死莫贖。
織信長秀神色曖昧地答道:「五峰先生(王直在日本自稱儒生五峰)不必擔心,織信美子已經服食了特製的藥物,今日之內都會軟弱無力,只能勉強行走,即使是一個文弱書生都能把她輕易制服,然後……嘿嘿,予取予求。」
王直眼底閃過一絲微不可察的鄙夷,目光落在另外幾名捧盒子的武士身上,淡道:「裡面裝的又是什麼?」
織信盛久用倭語吩咐了一句,那幾名武器便打開了捧著的盒子,露出幾顆猙獰的人頭,旁邊的織信美子見狀頓時眼睛紅了,眼神中充斥著無盡的仇恨和怨毒。
織信盛久面不改色地道:「王直君,這是織信田長夫婦和他們兩個兒子的首級,在下特意帶來向大明請罪,希望使臣大人能對織信氏網開一面,既往不咎。」
毛海峰瞥了一眼長得像一頭禿鷲的織信盛久,不禁暗自駭然,果然相由心生,這老頭夠狠!
王直冷聲道:「盛久君,本指揮這便帶你們去見徐大人,至於大人會不會既往不咎,就要看你們的表現了。」
「系,有勞王直君了!」織信盛久目光一閃道。
原大隅島主府如今成了徐晉的往處,王直帶著織信盛久一行人進了島主府,在前廳見到了徐晉。
織信盛久和織信長秀兩人見到大馬金刀地坐在主位上的那名英俊青年,連忙上前跪倒行禮道:「織信盛久,織信長秀叩見天朝使臣,我等代表織信氏,今日特來向使臣請罪。」
徐晉目光掃過織信盛久和織信長秀兩人,最後又在織信美子臉上停留了一秒,淡道:「織信盛久,本官聽聞你是織信氏的新任家主是吧。」
織信盛久頓覺一股無形的壓力迎面撲來,凜然答道:「回使臣大人,是的。」
徐晉目光一厲,寒聲道:「去年你們織信氏派出倭寇在我大明江浙一帶燒殺搶掠,無惡不作,你打算如何向我大明,向我大明無辜枉死的百姓謝罪?」
織信盛久和織信長秀均是面色慘變,前者汗流浹背地辯解道:「使臣大人息怒,派人劫掠大明的是前任家主織信田長,罪並不在我。在下今日特地把前任家主織信田長的人頭,還有帶隊劫掠大明的罪魁織信美子帶來向大人請罪,還請使臣大人能對織信氏網開一面。另外,在下還帶來二十萬兩銀子,作為對大明的賠償。」
徐晉冷然道:「你們織信家族劫掠我大明沿海,造成的損失便遠不止二十萬兩,而且,你們還欠著大明五百萬兩銀子,也罷,正所謂知錯能改,善莫大焉,只要你們織信家族把這筆銀子還上,本官便對你們織信家族既往不咎。」
徐晉說完瞥了一眼面無表情的織信美子。織信盛久和織信長秀均駭得脫口而出:「五百萬兩?」
「使臣大人不會是開玩笑吧?五百萬銀子,我們織信家族怎麼會欠大明五百萬兩銀子?」織信長秀吃吃地道,他本以為只要奉上織信田長的人頭和織信美子,再加賠償十分之一的財產就行了,沒想到對方竟然如此獅子大開口。
毛海峰厲聲斥道:「放肆,大帥說你們織信家族欠五百萬兩就欠五百萬兩,哪來那麼多廢話,敢不還試試,我大明軍隊三日之內能把尾張城夷為平地。」
織信盛久和織信長秀面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