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冰馨本來正痴痴地看著徐晉,美眸中溢滿了喜悅,聞言禁不住噗嗤的失笑出聲,剎那間如同春風解凍一般,這瞬間綻放的美態把在場所有人都看呆了,曉是徐晉亦有些心搖神曳,嘖嘖,我家冰妞兒平時跟座冰山似的,可是一笑起來可不得了,想來所謂的一笑傾人城,再笑傾人國,也不過如是罷?
薛冰馨見到徐晉一副色授魂予的表情,不由俏臉微紅,心裡卻是甜絲絲的,瞪了後者一眼,然後撥轉馬頭,向厲氏兄妹那邊策馬而去。
徐晉不由苦笑不已,剛才馨兒見到自己如此激動,他本以為對方下一刻便會滾鞍下馬,飛奔到自己跟前,結果卻讓徐總督大失所望。
不過,當看到薛冰馨往厲氏兄妹那邊去時,徐晉頓時又釋懷了,畢竟那兩位確實應該先打發掉,而且,馨兒雖然對自己一往情深,但卻是個特立獨行的女子,堅強獨立,有主見,並不像小婉和如意她們那樣對自己百依百順。
在特立獨行這一方面,馨兒和翹兒倒是十分相似,一想到如今還不知道在何處遊歷的王翠翹,徐晉不禁又是一陣頭疼。
徐晉看著薛冰馨在馬上英姿颯爽的背影,二當家雷鈞卻是手按刀柄,神色不善地盯著他。
徐晉什麼風浪沒見過,自然不怵他,神情自若地拱了拱手,微笑道:「二當家,又見面了,你腿上的傷似乎不輕,要不要包紮一下?」
「關你屁事!」雷鈞冷哼一聲,策馬追趕薛冰馨去了。
郭金雕勃然怒道:「這傢伙太放肆了,大帥,要不要屬下出手教訓他一下。」
「不必了!」徐晉淡定地擺了擺手道,這點氣量他還是有的,而且不看僧面也看佛面,何必為了這點小事讓馨兒難做呢,另外,郭金雕雖然槍法了得,但武藝卻是稀鬆平常,就怕最後反而被人家教訓了。
再說薛冰馨驅馬來到厲氏兄妹的面前,拱了拱手道:「兩位當家,承讓了!」
黑臉漢子厲飛沙長得高高瘦瘦,濃眉大眼,脖子長而且喉結明顯,他剛才被薛冰馨斬落馬下,卻只是受了點輕傷,拱手還禮道:「三娘子武藝高強,在下甘敗下風,回頭便立即帶人搬離此地五十里之外。」
黑妞厲曼沙繃著臉,心裡極為不服氣,如果剛才是生死搏殺的話,她認為自己未必會輸給薛冰馨。
薛冰馨瞥了厲曼沙一眼,淡道:「厲兄,並非小女子小氣,但正所謂臥榻之旁,又豈容他人酣睡,所以你們必須離開。」
厲飛沙點頭沉聲道:「某家可以理解,一山不能藏二虎嘛,如果有人進入某家的地盤,某家也會驅逐之,但願青山不改,綠水長流,告辭!」
厲飛沙向妹妹使了個眼色,然後十分乾脆地帶著手下弟兄離開了草場,往北馳去!
厲曼沙騎在馬上悶悶不樂地道:「大哥,咱們好不容易才找到這種絕佳的安身之所,結果屁股還沒坐熱就被人家趕走了,如今這冰天雪地的,咱們還能轉移到哪裡去?」
厲飛沙嘆了口氣道:「天下之大,總有咱們兄妹安身立命的地方的。」
「我聽說他們也是近幾個月才搬到香爐山的,只是比咱們早了那麼兩三個月,大家都是新來的,憑什麼趕咱們。」厲曼沙不服氣地道。
「早一天也是早!」厲飛沙沉聲教訓道:「小曼,咱們做人不能不識好歹,對方的實力比咱們強大得多,完全可以武力驅逐咱們,甚至把咱們殺清光,但是對方沒有這樣做,可見這位三娘子也是個仁義之人。」
厲曼紗撇了撇嘴道:「大哥,以你的身手怎麼會被她打落馬下,不會是見人漂亮,所以才故意相讓吧,既然如此,那咱們乾脆投靠香爐山得了,如此大哥便有機會接近那三娘子,近水樓台先得月!」
「放屁,大哥又豈是這種人!」厲飛沙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