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畫說著還用手比劃了一下矬鵝攻擊時的猥瑣動作。
「那叫兵不厭詐,有勇有謀!」費如意說著自己也笑了,露出潔白秀氣的貝齒。
入畫揶揄道:「對對,有勇有謀,就好像徐公子一樣,先是用重金引誘那方天佑賭庚帖,這是謀。然後一拳一腳把那他打翻在地,將姑娘的庚帖給搶了回來,這是勇。」
費如意白了入畫一眼,低頭繼續抄書,腮邊微微翹起一絲甜笑。
入畫表情崇拜地道:「話說徐公子的眼力真不是蓋的,鬥草厲害就算了,隨便選只鵝都能斗贏了,運氣也太好了!」
費如意教訓道:「才不是隨便選的呢,其中的學問你這小丫頭不懂。」
入畫笑嘻嘻地道:「對對對,我不懂,徐公子什麼都懂,徐公子才高八斗,學富五車,最最厲害了,要不咋把姑娘的心給偷走了。」
費如意頓時霞飛雙頰,羞惱舉起毛筆,作勢向入畫的臉畫去,後者咯咯地笑著跑開。兩主僕這樣一鬧反而困意全消了,繼續挑燈夜戰。直至凌晨,兩主僕才吹燈上床睡覺。
……
日上三竿,陽光透過紗窗照進屋子,折照出點點斑駁。
謝小婉揭開蚊帳,看到床上的相公睡得安穩,於是便放下帳簾,輕手輕腳地退了出去。
外間,丫環月兒正在做針線活——繡香包。話說王府培養出來的丫環質素確實不同一般,這隻香包做得極為精緻,上面兩朵芻菊活靈活現。
謝小婉在月兒旁邊坐下,拿起擱在旁邊的針線,同樣是繡香包。謝小婉雖然也會女紅,但手藝自然遠不及經過專業培訓的月兒,所以有空便向月兒學習。
小丫頭雖然不懂「落後就要挨打」的道理,但相公現在可是秀才了,名氣也越來越大,將來甚至可能會成為舉人、進士、入朝為官……
所以謝小婉覺得自己也必須越來越好,多學一些東西才配得起自家相公,譬如昨天她就向費如意學習茶道,而且一直來她都在讀書識字。
「夫人,老爺還沒醒嗎?」月兒低聲問。
謝小婉搖了搖頭,小聲地道:「相公差不多天亮才睡下,那就這麼快醒了。」
月兒瞟了一眼謝小婉的肚子,一副欲言猶止的模樣。謝小婉奇道:「怎麼了?」
月兒猶豫道:「夫人,有些話月兒不知當不當講?」
謝小婉笑道:「嘴巴又沒縫著,有話便說唄。」
「夫人和老爺成親也一年多了,為什麼肚子還沒動靜呢?」月兒湊到謝小婉的耳畔低聲問。
謝小婉俏臉騰的紅了,嗔道:「你問這個幹嘛?」
「正所謂母憑子貴,夫人得抓緊了。」月兒一本正經地道。
月兒雖然年紀只比謝小婉大兩歲,但畢竟出身王府,後宅爭寵的事聽得多了,一個女人若是沒有所出,就算是正室恐怕也可能地位不保,所以便出言提醒謝小婉。
如今老爺和如意姑娘的之間的微妙,明眼人一瞧便知,所以月兒有點擔心主子的地位將來會受到威脅。
謝小婉羞赧地道:「那種事……怎麼說抓緊就能抓緊的。」
月兒皺了皺眉,低聲道:「夫人,是不是老爺那個……有問題?」
謝小婉啐了口:「瞎說啥,才不是呢!」
月兒聞言鬆了口氣,紅著臉湊到謝小婉耳邊低聲道:「夫人,當初王府里的嬤嬤傳授過婢子一些服侍男人的技巧,據說容易有孩子,夫人要不要學。」
謝小婉既害羞又好奇,吃吃地道:「這……這個還有技巧,管用嗎?」
月兒赧然道:「婢子又沒試過,咋知管不管用!」
「嘻嘻,你們吱吱咕咕說些什麼呢?」
門外紅影閃動,費小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