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术,还有脾气,都不如端木姑娘。盗跖这么想着,没好意思说出口,毕竟现在人家才是大爷。
笙罗底细不明,他不能告知实情,只能说是练的轻功。前者瞥了他一眼:“药钱和屋顶赔偿我会一并算好交给你的。”
盗跖还在打着自己的小算盘,反正没人知道他是墨家统领,干一回看病不给钱的下作事也不会给墨家抹黑,况且他本就是盗王之王。正暗自得意着,眼前突然多出两味药材,他瞧准时机即将伸手时笙罗摁住了其胳膊:“忘了说,这两味药材专治内伤,美中不足的是带有毒性,江湖中人喜药效快,所以服用它们最合适,如果没交钱的话我不会把另一味解药送给你。”
盗跖闻言弯起嘴角,只要入夜他便可以潜进房间偷药,倒头来赚的还是他。然而笙罗仿佛看穿了盗跖的心思,又补充一句:“解药三日前已用完,交了钱我现场配制。”
……
算你狠。
笙罗承认自己有些贪财,经历了三年风雨她总算意识到了钱财的重要性,没有钱她维持不了医馆的正常运营,没有钱她不可能在乱世中得到温饱,不过要是碰到了病人实在交不出钱的情况她还是会施以援手,油嘴滑舌的盗跖一看就不是囊中羞涩之人,哪能轻易放过。
深夜,月色如洗,寒气袭人,冷落的街道寂静无声。
准备就寝的笙罗忽地听到了一阵“咯吱咯吱”的声音,她下意识地拔出匕首抵在来者的咽喉处:“谁?!”
后者先是愣了一会儿,随之转起钱袋,清脆的碰撞声格外悦耳:“笙罗医师,我是来送钱的。”
这声调太特立独行,笙罗想忘也忘不了,她不着声色地收好匕首,将放在枕边的药包抛给他,盗跖轻松接住:“看来你也没我想象得那么见钱眼开,怕是早已把药备好了吧。”
“说够了就滚出去,”笙罗仍不肯放松警惕,她敢断言这个男人的轻功不在她和白凤之下,“男女授受不亲!”
对方没料到她会说这个,所以往门边退了几步和她保持距离:“别那么激动,笙罗医师,今日我去偷……取钱时听到了一个有意思的传言,据说你的医馆有项不成文的规定——绝不医治秦国之人,可有此事?”
“干你何事?”
“我只是觉得很有趣而已,”盗跖随手把玩起水杯,上下抛掷,“在下游历过从前的韩国地界,听闻三年前烜赫一时的亚医仙背叛旧主跳崖自尽,可惜消息一直未得到证实,尸首也没找到,三年后你忽然随难民出现,医术同她一样高超,更凑巧的是你们二人的名字都叫笙罗。”
他上挑的眉梢让笙罗神经紧绷,即使她跳崖的事闹得满城风雨,但姬无夜放出来的消息是尸首已被找到,真相始终被姬无夜藏得很好……
笙罗拔出匕首朝盗跖面门攻去,被拦截的同时猛地踢向其下盘,武功用时方恨少,她这些年把太多时间花费在了药物钻研和轻功上,拳脚功夫全停留在小时候的阶段,没过几招便趋于下风,继而双手被盗跖反剪:“我极少对女孩子动手,尤其是像你这么漂亮的~”
这话怎么听怎么都有登徒子的味道,笙罗往地上啐了一口:“早知你不是什么好东西,我就不该把药给你!”
盗跖从不认为自己是什么好人,但也没想往市侩之人那方面发展,他果断松手,看着摆脱禁锢的笙罗跳往旁边,摆出作战姿势:“我的目的仅仅是来问你为什么不医治秦国之人,谁知你竟要动刀子杀我,如今的女孩子性格都如此暴躁么?”
“我不医治秦国之人是我自己的事情,用不着你来瞎操心,”笙罗皱眉,“不怕告诉你,我医馆还有一项规定——绝不医治为姬无夜卖命的牲畜,”想了想又加了句,“已叛逃的除外。”
盗跖越看越觉得她和端木蓉有几分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