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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有妇之夫转瞬便套上了一件飘逸黑袍。那黑袍穿在他身上,看上去泛着没有温度的冷光。
咦,是我眼花吗?为么我觉得他左袖上那若隐若现的图样是一条……白龙?
我发现他不穿衣服好看,穿了衣服也好看,穿与不穿,竟分不出伯仲来。再低头看看我自己,身上衣服半新不旧,已经看不出颜色。
有妇之夫已坐在了桌边,细细品茶。从我这个角度看去,烛光映亮了他半边脸庞,他动作优雅,全然没了方才在池边的那股子煞气。见他貌似没打算同我计较在水下*“大柱子”这件事,我便也暗暗决定要忘记这件事。嗯,我已经忘记了。
见他还算温和,我便尝试着靠近一步,再靠近一步。靠着靠着,我便靠到了桌边。
“坐下。”他突然道,毫无征兆地。
我便被吓得差点跳起,险险稳住剧烈跳动的心,在离他最远的位置,坐下。
顶着满脑袋压力,我咽了咽口水,半是因为害怕,半是……肚子实在饿了。于是,我便委婉向他表达了可不可以让我先吃点东西的意思。
他紫眸沉沉看我,看得我脑袋越垂越低。
“吃吧。”许是我表现得太没杀伤力,他的语气倒是没方才那般吓人了。
桌上有烤鱼,滋味真不是凡品呐!我醒来至今,何曾吃过这般美味食物?抱着要死也做只饱死鬼的原则,我敞开了肚皮放开了喉咙大吃特吃。吃完才猛然想起对面坐着的是一尊煞神。
“嘿……嘿嘿。”我干笑,却不敢对着他的脸,只放了碗筷,缓缓端正身体。“那个,大哥,我叫婴如,以后多多关照哈。”婴如是我的名字,对于过去,我也只记得我的名字了。
他听了眉头一皱,“婴如?”
“是……是啊。大哥,你……你叫什么啊?”
他当然不会告诉我他叫什么,那紫眸中带了研判:“是你解了我的封印?你到底是谁?”
他话中的封印倒是把我问住了,“封印?什么封印?”天知道封印是什么东西?
他却不再有耐性,长臂横空而来,轻而易举便将我的脖子锁住。我的身子被他拉近,离得那样近,我在他眼中清晰地看见了我的眼。
“你……”我方一张口,眼前是他眸光一闪,下一瞬,我的身子便被他甩了出去。“砰”一声,身子落地,却并不疼。原来是落到了窗边榻上。
他跟着靠近,又是那般居高临下的姿态:“生魂?”他问我。
我仰了脖子看他,呆呆点头。
他眼里有我看不懂的东西,我看不懂他的心思,更看不懂他扣了我的右腕是要做什么。
他在*的脉象。
我原以为他的身体必然是冷的,却不想,冷的只是我自己。他的手指温热,是与他冰冷外表全然不同的温度。温热的修长的手指触到我冰冷的皮肤,我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他收手了,望着我的神情更加莫测。
我以为他会说什么,可最终他只留给我一个背影。
我精疲力竭地睡去,这一夜,在同一奢华房内,他睡床,我睡榻。谁也没有冒犯到谁。
第二日醒来,我看见他坐在床上打坐。
他闭了目,一动不动没了生息的样子好似已死去。我试着下榻走动,我故意在房内弄出声响……最后的最后,我要开门出去。可是,门根本打不开。
我慌忙回头去看床上的他,他无一丝反应。
如此这般又试了几次,未果。我终于放弃,安安静静坐去窗边。
我当然想过跳窗户逃走这样的事情,无奈这窗户打得开却跳不出去,有一堵无形的墙隔绝了此间与外间。
如此这般不知过了几日,直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