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她来说是一种遥不可及的奢求,也是一种说不出来的压力。
交往是一回事,但结婚对身家背景相差悬殊的两人来说,真是那么容易的事吗?
她从没乐观过,不,应该说直至今天,她都还没想过这个问题。
见她不说话,又一脸若有所思的模样,他猜想他丢出来的问题,似乎困扰了她。
她从没想过那件事吗?虽然他并不急着结婚,但还是希望她在面对这个问题时,至少有点反应。
为什么她毫无反应呢?她只想跟他谈恋爱,却想都没想过进行到下一步?
这趟到蓼科来,是为了放松心情,是为了有一个毫无顾虑,不必小心翼翼,甚至偷偷摸摸的假期,他不该让这件事困扰了她跟自己……
忖着,他唇角一勾,笑说:“我再带你去一个地方。”他拉着她走了出去。
来到猫狗宿舍,琉衣被眼前的景况吓了一跳。
一大片空地上,数十只大大小小的狗儿正在围栏内玩耍着,而在空地旁,有一个长宽高大概分别是十公尺、十公尺跟十五公尺的超大型笼子,里面搭建了猫的跳台、游戏空间及隐密的窝。
猫跟狗有各自的活动范围,互不侵犯干扰,过着犹如天堂般的生活。
“老天!”她冲向前去,难以置信地道:“这里比政府机关的收容所还棒……”
他走向前,狗儿纷纷冲到围栏旁,又跳又叫。
他伸出手摸摸揉揉这群兴奋的狗儿,并叫着它们的名字——
她惊讶地望着他,“它们的名字,你都知道?”
“它们的名字都是我取的,”他一笑,摸着一只嘴边有明显缝合手术疤痕的老狗,“它叫太郎,是我十年前捡的。”
“那么它现在几岁了?”
“我在捡到它并送去兽医院时,医生判断它应该是一岁。”
“所以说它现在是十一岁?”
“应该是这样。”他说。
太郎在他掌心下露出安心的表情,舒服地歪着头让他抚摸脖子,而他看着太郎的神情及眼神,又是那么的温柔且温暖……
看着他,琉衣出了神。
这是他离开东京、离开公司、离开如战场般的商场,所展现出来的另一面,而她何其有幸,可以看见别人都看不见的这一面。
“它是怎么受伤的?”她问。
“因为有人将碎玻璃放在一般垃圾里。”他浓眉微叫,显得严肃,“它咬破垃圾袋找食物时,不小心就被碎玻璃割伤了。”
“把碎玻璃放在一般垃圾中,实在太不应该了。”她说。
“但人类可不觉得这样做有什么不对。”他神情凝肃地说:“他们不知道这可能也会伤害到其他人。”
看着太郎现在健康快乐的样子,她实在很难想象,它在刚被恭兵捡到时是什么可怜的模样。
不自觉地,她轻叹一声,摸了摸太郎,“太郎,幸好你遇到津川先生这样的好心人……”
“津川先生?”他微顿,皱着眉头睇着她,“可不可以别叫我津川先生?”
“这……”她不好意思地一笑,“习惯了。”
在东京、在公司,为了隐瞒他们交往的事情,她不管人前人后都叫他津川先生,久而久之已成了一种习惯。
虽然他不只一次希望她在私底下叫他恭兵,但她怕自己叫顺了,哪天一不小心就行人前直呼他名字,为了保险起见,她还是叫他津川先生。
“这里不是东京,不会有谁听见或看见。”他有点无奈,“你叫我津川先生,会让我觉得很……”
“不舒服吗?”她眨眨眼睛,望着他
“倒也不是。”他想了一下,“应该说是有点伸展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