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低哼了一声,不答反问,“你当年是怎么对付那些人的?”
展昭默了一瞬,想起入训第一天晚上就被两个老兵堵在了营区的巷子里,和平交流无果之后一点没客气地把他们揍得从此见了他就绕着走的光辉事迹,斟酌了一下措辞,“谈判无效,只好稍微暴力了一下——不过那是为了自保,没下重手。”
“知道他是怎么干的么?”王朝叹了一口气,露出几分同情之色,“我有个老友当年和他们在一处,听说当时他进去的时候把所有人都惊艳了一番,没等入夜就有人不老实了,结果一个被卸了右肩关节,一个被打断了腿,还有一个……”他顿了顿,神色间有些诡异,又是痛快又是后怕的模样,“差点就断子绝孙了。”
“不是吧,也没人管么?”展昭怔了一下,按理说,这样的恶性事件一出来,那人怎么说也不可能还能留在军里了。
“人后台硬啊,你不会不知道白家吧?他一个亲哥,还有几个打小铁哥们儿都有呼风唤雨的本事,再大的事情也揽得下来,何况这事儿本来也不是他理亏。据说当初他是想进**系统的,只是性子太硬怕和人合不来,所以转了个弯干脆进特种待个几年再说,现在才二十二呢。”
“这样啊……”展昭点了点头,暗暗记下。
“可不是么,后来啊,有人不死心,也有人不服气,陆陆续续明里暗里有人找他麻烦,他一律狠手,渐渐地就没人敢再打他主意了。后来就开玩笑说咱们部队里面好不容易有了个美人,没想到内里却是个阎罗性子,真是……”马汉摇摇头颇为感慨的模样,突然又想起了什么,“你既和他抽到一组,别的都好,可千万别拿他的模样说事啊。”
展昭一怔还未开口,肩膀就被人重重拍了一下,一回头就看见张龙的脑袋,“不过你也不比他差就是了,好了快去吧别让你那美人儿久等了。”
展昭被这尖声尖气的调子激得一身鸡皮疙瘩,匆匆从背包里拿了几样东西,几人又互相叮嘱了几句,见留下的人已经不多,便各自行动去了。
展昭一面将东西收好一面转身向他走去,刚一转身就看见那被传说得冷心冷面的人正和两个人低声谈笑,眉宇飞扬,薄唇上翘,一双眼璀璨如星芒,下午的阳光洒下,落在他的面颊之上,那冷峻的面容似乎也柔和了下来,褪去凌厉锐气之后,他整个人竟是难得的温和。
展昭盯着他言笑晏晏的模样,心里莫名地有些堵,目光转向那两人,见他们一个人高马大,身材雄壮,模样极是粗犷;另一个身材与自己相类,长相虽不多么出众,却也有几分英俊,尤其是那一双眼睛,充满了狡黠之意。
三人似是老友,相谈正欢,展昭站在原地心中焦躁不已,引以为豪的定力似乎被风吹了个干净,就连这阳光也变得炽热刺眼起来。
就在这时,远处的白玉堂似有所觉,往他这边看了一眼,见他呆立不动,神情僵了一下,随即微微抿嘴,似乎浮起一个隐约的笑意,眯了眯眼,朝他招了招手。
于是那点子不快立马被扔到了爪哇国连个影子都不见,颠儿颠儿地凑了过去,展昭尽量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狗腿,“等久了么?”
“没,”他摇了摇头,指向那两人,“介绍一下,这两位算是我的师兄,欧阳春、智化,这是和我组队的,展昭。”
展昭向两人看了过去,保持着优雅的笑意伸出手,欧阳春是那个大个子,毫不扭捏,伸手和他一握,掌骨分明有力,掌心布满厚茧,没有十几年的苦功是不可能的。智化眯着眼打量着展昭,笑了笑,也伸手和他一握,“原来是前年会武的冠军,幸会啊。”
“不敢当。”展昭笑笑,没有多说什么,转向白玉堂,“我准备好了。”
白玉堂点点头,又看向欧阳智化二人,笑道:“可惜你们运气太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