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什么?!
这个真相都把我炸懵了,父皇居然有这么多绿帽?!还承认了这么多别人的孩子! 想起母妃以前的举动,十三四岁的我还不懂,后来随秦汤的军队在外两年,多多少少知道了是怎么一回事,看来,父皇说的,都是真的。
父皇啊父皇,你究竟是以什么样的心态来默认这些事情的呢?
“这些人,也早该处理了,以前是为了朝局,有些事情不承认难免在朝政上被掣肘,当初下旨放她们出宫,她们都不愿意出去,又耐不住寂寞做出那些丑事,做了就该藏着掖着,不该拿孩子来邀功。拿来邀功还不算,还都想争夺储位,分明是自寻死路!后来朕的权力大了,江山坐稳了,又不忍在景王面前再把自己的手沾满血腥,所以,一直留他们至今,朕已经仁至义尽了。这次朕的意思并不是招那些人回京,朕只是说要重新立储,愿不愿意回来贺喜就看那些人自己的意思了,没想到那些人就全都跑回来了,原来打算留他们生路,如今看来不必了。”
原来不是父皇把所有人招回京城的。
为了权力,似乎,很多人错过了自己的生路。
可是谁又能如父皇一样心有玲珑七窍猜得透这一局局戏?
那些人单凭良知,怎敌得过权力的勾引?
不一会儿,父皇和我就来到了外面出口,一出来,才发现我们已经到了紫阳殿外围。
只见四周里三层外三层围着紫阳殿的,都是父皇的御林军。
原来父皇带我进密道,不是逃出生天,而是担心我受不了那些血腥场面。
他根本不需要逃,因为他从头到尾,都是赢家。
一切,不过是父皇早已设定好了的戏码。
大约一顿饭的功夫,紫阳殿正门大开,一众皇亲国戚,伤的伤,残的残,只有少数不会武功的,才免于流血,他们全都被五花大绑着出来。
二哥、初风、太后他们,都被暗卫用刀架着脖子走出来。
庄玄、晋思、流秋他们迎上来,向父皇禀报结果。
父皇对庄玄道:“宣旨。”
庄玄展开圣旨,声音清朗:
“皇七子胥文瑞接——旨——”
我望着父皇,对他猛摇头,父皇垂眼装作没看见,庄玄又喊了我一次,万般无奈之下,我只好撩起衣袍,端正跪下等待宣旨。
只听庄玄的声音在寂静的紫阳殿外回响: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七皇子文瑞,聪敏好学,为人纯孝,质朴谨慎,品行卓然,深肖朕躬,着册立为逸王。望尔能辅佐朝纲,为民效力,为朕分忧!钦此!”
我大大松了一口气。
原来父皇终是为我着想的,并没有把太子那顶大帽子扣到我头上,一时又欣喜起来。
只是我的那些皇兄皇弟等一干皇亲国戚,个个都气歪了鼻子,原来他们都和我一样,以为父皇要立我为太子。
父皇一道册立我为逸王的圣旨,把所有人都打现了原形!
父皇对匆匆赶来的刑部尚书说:“交给你了,谋逆,一个都不许漏了!”
“皇上!哀家是太后,你不能办哀家!哀家有先帝御赐的金凤牌,见此牌如见先帝,谁都不能动哀家!”太后果然和她看起来一样年轻,说话中气十足。
“很抱歉母后,朕注定要比母后早走,可是朕走以后的江山,不能让你插手,所以你必须。。。。。。”
“孽子!你。。。。。。哀家要让全天下都知道,你是如何夺位如何藐视先帝意旨的!哀家就不信天下人都能被蒙在鼓里!你这个宫奴生养的畜生!哀家看你到了地下,如何向列祖列宗交代!”
“那么就请母后先到地下向先皇禀告朕的一切罪孽吧!带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