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是感官的渴望,也无关情欲,而是灵魂深处的一种追寻。
她仿佛是他内心深处一直寻找的那道光,一出现就攫住了他的心神。
天啊,这种事怎么可能发生在他身上呢?他是纵横悠游在花花世界里的蛟龙,怎会被一个相识不到二十四小时的女人捆绑住?
此时他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糟了。
虽然还不是太晚,但天色已经全黑了。
她还没回来,而时间却一分一秒的过去。
喂饱了波吉、凯撒及楼下三只住院的狗狗,他回到二楼等著。
八点的时候,天空又开始飘起了雪。
他走到窗前,内心忐忑。
她已经出去很久了,却一通电话都没有。
虽然他知道她有人“保护”,但还是不自觉地忧心起来。
外面的路况跟天候都不好,会不会出什么意外呢?如果她要晚一点回来,是不是该打个电话告知他。
尽管她并没有向他交代的义务,但毕竟他现在住在她家里,而且她还把病患跟爱犬交给他,打个电话关心一下总是要的吧?
慢慢地,他的情绪从担心、不安到焦躁、愠恼,渐渐在酦酵著的情绪,排山倒海地淹没了他。
他在二楼踱来踱去,偶尔还会下楼看看,不知不觉地,又过了两个小时。
外面的雪还下著,不大,但不曾间断过。
他在沙发上坐下,浓眉虬皱,难以舒展。
因为下雪,她今天打算不回来了吗?好,就算她真的不能回来,总不能连电话都不打吧?
“呜……”见他神情懊恼而凝肃地坐在沙发上,波吉跟凯撒挨到他脚边。
他一手揉揉凯撒,一手摸摸波吉,不自主地叹了一口气。
在商场上,他从来不是个坐以待毙的人,而他也不喜欢枯坐著,却什么都不能做。但现在,他真的什么都不能做。
他不知道她去哪个牧场,不知道牧场的电话,也不知道那个“保护”她的男人姓什么叫什么,家住哪里……
“该死。”他眉心一拧,低声咒骂一记。
下意识地,他把视线移到那个一直没响过的电话上。
那该死的电话,为什么没有半点动静?就算不是她打回来的,响一下也好。
时间就在他极度焦虑且躁急的情绪中,又悠悠地过了一小时。
雪势有渐渐变大的迹象,他站在窗前,神情严肃地望著窗外。
此时,远远的有两道光线,而且慢慢地靠近,并传来声音──
“呜……汪!”波吉像是认出那声音,冲到窗边吠叫著。
他知道她回来了,那个保护她的男人送她回来了。
不久,铲雪车来到门口停下,全身包得只看得见两只眼睛的美优,从铲雪车上下来。
男人没有马上走,而是跟她在门口聊天。他们不知说了什么,两人都哈哈大笑,那男人甚至笑到仰起头来。
而就在他仰头的时候,武范看见他的脸。浓眉、长长的眼睛、高挺的鼻子……虽说不愿,但他不得不承认,这男人其实长得还不错。
几分钟后,两人挥手道别,而美优目送著他离开。
隔著紧闭的窗,他听不见他们说了什么,而一直紧绷著的情绪,也到了爆发的临界点。
接著,他听见她进门关门的声响,也听见她跟楼下三只“患狗”说话的温柔声波吉跟凯撒一听见她的声音,就迫不及待地冲下楼去。
她发出银铃般的笑声,“唉呀,别咬我的衣服,好了好了……”
然后,他听见脚步声。
她,上楼来了。
“你还没睡?”看见他还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