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日日都是那样多的事情,便歇上一歇,又有何妨?何况今日出了那样的事情,他也没得空来寻咱们的,”赵怡倒有些满不在乎,脱了鞋袜,又去了外裳,转眼见了楚窈一只手撑着脑袋正在看她,便笑着朝楚窈扑了过去,把楚窈压在下头,去解楚窈的腰带。
楚窈伸手去推赵怡,却不能成,毕竟是力气的差距,何况楚窈也没真心想着要把赵怡推开,不过意思意思一回,也就随赵怡去了,谁曾想,这一撒手,再静下来时,楚窈已经是香腮着粉,微汗湿鬓,气若娇兰。
楚窈身上外裳被赵怡剥了个干净,就连亵衣都不大齐整了,半露出里头雪白带粉的皮肤,原没打散的发饰,早乱的不成样子,楚窈见赵怡眸色越来越深,忙伸手拉了一边叠好的被子把自己盖了,再喘了两口气,才瞪着笑得像偷了腥的猫似的的赵怡,“也不看看如今是什么时候,偏你还来招惹。”
赵怡慢条斯理的拢了拢自己的头发,躺到楚窈身边,“什么时候?青天白日嘛,”赵怡说这话时,脸上带着些痞气,就像是营里那积年的老油条子,挂着好看,又叫人觉得欠揍的笑,叫人又是喜欢,又是恨得牙痒痒的。
显然赵怡也是知道自己的,但她更懂楚窈,就赶在楚窈彻底恼了的前一瞬,她开口道,“当年他年纪还小,仍在宫里的时候……”赵怡看了楚窈一眼,就知道她已经沉下心来,听自己‘讲古’了,不过这要给喜欢的人,讲别人幼时的事情,还真叫赵怡欢喜不起来,更何况,这人还听得认真,更何况,那个别人还是夏云景。赵怡不由在心里头暗暗鼓了口气,迟早要楚窈只愿意听自己的才行。
赵怡继续道,“当年她年纪还小,仍在宫里时候,就是宫里头的小霸王,今天恰了皇后养的牡丹,明天捞了御花园里的锦鲤,后天和别家王侯的世子金孙打了一架,若要治,也好治,打一顿也就是了,偏偏他母亲眼里头只有皇长子,他渴了累了倦了困了,顶多在没哥哥的时候能被问上一两回,哥哥来了,也就听不见了。他父亲眼里头有无数个儿子,每每听见的,都是人家告的黑状,也就没心情理会他了。”
楚窈眨眨眼睛,“他不会是为了叫先帝和贵妃注意,才这样的吧。”
“可不是吗,”赵怡挑了挑眉毛,又道,“当年我才进宫,也和他打了一架呢,不过是他被我压着打罢了。”
赵怡这口气,平铺直叙,也没得半点感情,偏偏楚窈就觉得赵怡是在向自己彰显,看,夏云景再是个小霸王又怎么,小时候我就把他揍了一顿呢。这样想着,楚窈就有些想笑,忽然想到什么,脸上神色便化作了戏谑,“你打了他,可被罚了?”
赵怡脸色一僵,只道,“我可是被先帝赏了,贵妃还安抚了我好一通呢。”
赵怡说完,忙接了方才的话,打定主意不叫楚窈再就这个话题继续问下去,“约摸是叫我打醒了,从那以后,夏云景就不大爱胡闹了,反而爱上了学武,自幼就定了志向,要领兵打仗,带军出征,小小年纪就想着要把胡人都杀了,把黎国归入大夏。因着他表现得越来越好,先帝也就越来越喜欢他了,贵妃也开始看重他,那也是他自出生以来,过得最顺心的日子。”
“后来定是出了什么事吧,”楚窈肯定的道。
“正是呢,”赵怡点点头,“当年前卫王独子进京,与他相交甚笃,却在一回和皇长子与太子不和的事情里,被误杀了,这事情可不得了,先帝自来宠爱太子,这事情自然和太子不能扯上关系,皇长子是贵妃的掌中宝,心头肉,自然是要护着的,因而他被皇后推出去当替罪羊,先帝和贵妃都没说什么,反倒是卫王,知道事情的真相,却不能和主谋算账,也没迁怒于他,还拒绝了先帝要过继他给卫王当孩子的旨意。”
“原来他这卫王之位竟是这样来的,”楚窈只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