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重要的还是退兵之策。”
“适才说二藩之兵,多半是受索虏指使,或是威逼,或是利诱,如此看来他们定会摇摆不定;加之骑兵若要进入险山幽谷,必会弃马而行,最后抢得的物资和失去的战马辎重相比,乃是得不偿失。这笔账,不用我们算,他们自己也拎得清。”
“如此稍有时日,二藩必会退缩,最多在边境处做做样子给索虏看罢了。”
“而我们要做的,就是放出消息,就说朝廷要大举发兵西北,攻打二番,同时以小股部伍大造声势,让二藩以为南国要出重兵守土,如此一来,他们定不敢轻举妄动。”
“如若二藩仍旧坚持,就按建安王所言,让西部鄱阳王和始兴王率大军主攻索虏。”
“从形势上看,北徐比西北边关还要紧迫。”
“故而只要一战退敌,定能安定西北,至于那二藩,便可不战自退了。”
“若依萧侍郎所言,你有几成胜算?”
皇帝欠了欠身,脸上仍旧带着些疑惑。
“回陛下,胜算能有多大,要看我南国步骑战力如何了。”
“当然,更要看朝廷破敌的决心有多大!”
“大胆!”
孙庆绪上前呵斥道。
“竟敢忤逆圣主!”
皇帝听后朝孙庆绪摆了摆手示意,孙庆绪咬牙切齿,只得退回了原位不说。
“怀文,你意下如何?”
只见韦怀文满脸思绪,捋了捋胡须。
“回陛下,听萧侍郎所言,老臣无甚疑虑。”
“只不过一旦西北发生战事,这辎重补给,尚无着落,老臣担心,若是给养不足,恐怕会失了战机。”
众人皆点头赞同,只见皇帝捋了捋胡须,看了看他。
“你既为丹阳尹,守着丹阳仓近二十万斛粟米,还有何忧虑呢。”
“就由你丹阳水军,载以千里船押送粮草辎重吧!”
“臣......遵旨!”
“陛下!”
袁昂挺身拱手。
“军国大事,一兵一卒亦当慎重。”
“萧辰所言虽有些道理,可终究置我绳州百姓于不顾,况且若以天险御敌,胜算实难把握。”
“臣恳请陛下,定要三思啊!”
袁昂说着,跪地叩首。
建安王、孙庆绪、王柬、王迁、冯巨基、王神念等人也跟着跪地附议。
徐修仁、蔡景节、傅茂远、刘之遴、夏侯世龙等人跪坐在两侧,无人言语。
皇帝见状不由得点了点头,稍作思量。
当此之时,要是彦达在堂就好了。
客观来说,萧辰的谏言旨在出其不意,抓的是主要矛盾,此策如果成了,将在短期内平复战乱,并可省去不必要的耗费,只不过一切都是逻辑和理论的支撑,显得空洞。
反观建安王的提议,虽然思路普通,但是很稳妥,既能安抚边关民心,又能一步一个脚印,但最终支撑他计策的是朝廷府库。
看来还需再做考虑才行。
“江山和子民皆我南国根基,诸位所言,朕定会慎重考虑,今日朝议便到此吧!”
“臣等恭送陛下!”
众人跪地行礼。
如此,喜儿扶着皇帝走出了内朝。
头顶虽暖阳高照,可肩舆底下却裹挟着阵阵冷风。
“早春蚀阳暖,裘袍畏庭寒......”
皇帝不由得唱出一句短诗。
“陛下,咱们要回明正堂吗?”
喜儿听出了皇帝心思,低声问了句。
“罢了,起驾南阁。”
“是!”
萧辰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