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七殿下等人行至郢州江夏郡,便得到王德重将军的奏报。
北虏意在川蜀,欲从荆州侵入,而荆州北侧的雍州一带有柳庆远镇守,柳庆远已在那里经营了数载,多次于边疆地带退敌,已是威名远扬,索虏想轻易的穿过雍州是不大可能了。
而郢州、定州正是安成王所辖地界,那定州乃是南北两国频繁易主之地,故而北国大军认准了定州南界,意图借此逼近郢州江夏郡,再行转入荆州之地。
此时王德重、马灵馥正于定州边界御敌,又有新任江州刺史王休远,率众一万余人来定州支援。
七殿得知情况后来不及休整,带着车马步骑径直赶赴到了定州。
此次西北和西部的来犯之敌,乃是北国勃海郡公、征西将军高景;抚军将军、都督甄琛;清河王、司州牧元怿率领的征蜀部伍。
拥兵十二万余,良将近百人。
此时的高景在东益州北国境内远程指挥,甄琛率领大军七万正向东益州边境逼近。
分兵至司州的有五万人,由元怿亲自统帅,从北国司州兴师而来,伺机从南国中部的定、郢、南司州寻找突破口,分散南国的军事部署,以期对冲风险,确保万无一失。
入夜,七殿下等人朝蒙笼城外的南军大营奔来。
王德重、马灵馥于营外十里相迎。
几人见了七殿下,心里也有了些底气。
“末将拜见殿下。”
王休远、王德重、马灵馥驱身跪地行军礼。
“三位将军请起。”
“郢州等地尚无主帅,故而陛下遣我来此,暂时接任诸州军事。”
“此处战况如何了?”
王德重挺身上前拱手。
“回殿下,数日前索虏一支部伍从小路偷袭我江夏边境,我与马将军奋力杀敌,已将那些索虏赶了出去。适逢豫州夏侯将军和王刺史前来增援,故而由二位将军率所部两万人于武城、马栅两地驻防。”
“如今索虏大军皆在沙洲白沙关,其意在支援定州。”
“定州守城者是何人?”
“据探报说,是司州蛮夷田氏兄弟。”
“司州蛮夷?我听闻数年前司州境内有三员蛮夷猛将,因不敌北国大军侵扰,进而归降了他们。”
“将军所言蛮夷田氏,可是那三人?”
“正是!”
七殿下听后不太高兴,可还是微微的点了点头。
“郢、定、霍三州现有多少将士呢?”
“回殿下,三州兵马现有步卒二万,骑兵五千,弓弩手五千,加上诸将军署部,当前我军共有将士四万余人。”
“不过索虏此次来犯准备充足,看样子不像是骚扰侵犯。”
“如此一来,我们还要想法子搬救兵了。”
七殿下捋着胡须,像是在自言自语。
王德重、马灵馥二人听后很是忧虑。
毕竟东边和西边都在打仗,到哪去找援军呢!
马灵馥年岁最大,算算也年近七十了。
老头子身子骨还算硬朗,可脾气却是随着年龄不减反增。
听了七殿下的这句话,越想越觉得没谱儿,原本还以为他有什么妙策呢,堂堂三州持节都督,刚到这就说些子虚乌有的话,如此紧要关头,哪里还有救兵了!
“殿下,恕末将直言。”
马灵馥稍稍拱手。
七殿下见状立即拱手回应。
“老将军但说无妨。”
“陛下委任我驻防豫州,领兵二万,而夏侯将军已将我豫州将士带了一半过来,当前战事如此紧迫,就那些兵马,恐怕抵挡不了多久。”
“至于殿下所言援军之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