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不必客气,世子要多多保重啊!”
“亲王保重。”
二人拱手示意。
要说那同福馆乃是官家批准的营生,虽说不用官文就能入住,可是能在京都里经营馆肆的人也绝非普通老百姓,再不有点儿钱,再不有点背景。
而馆肆所处之地,便是眼线遍布之所。
在这一点上,奚勒疏当然有所考虑。
他带着贴身侍从,住进了同福馆,又派波图带人去街巷里寻了一处老宅子买下,以备后用。
要说为什么明知不妥还住进来?谁叫他那日在街巷间,对公主的侍从随手指到了这家店呢!
那位公主既然有意,奚勒疏自己定不能做得无情之人!
这日晌午,六殿下一边听着玉漱的小曲一边在榻上休憩。
只见袁炳急匆匆过来。
“殿下。”
“何事啊?”
六殿下抬手朝玉漱摆了摆示意。
玉漱见状后抱起瑶琴起身离开。
“殿下,那奚勒疏......不见了。”
“不见了?不是让你盯着他吗?”
六殿下起身喝道。
“小人按照殿下意思,吩咐过同福馆店家,可这几日奚勒疏并未离开房间,只有他那个侍从时而出入罢了。”
“可谁知今日店家去房内查看时,奚勒疏等人皆不在房中,怕是跑了!”
“废物!”
“全都是废物!”
“几个大活人,说没就没了?”
“小人该死......”
“现在说什么都晚了!诶!”
六殿下来回的在地上踱步,一时间失了方寸。
“殿下,要不要告诉袁公去寻那奚勒疏?”
“你是嫌知道此事之人还不够多吗?”
“要多用些心思想一想!”
袁炳听后低头不语。
思索良久,六殿下才稍稍平静下来。
“你去,让陆怀和冯源带人到城中寻找,一定要找到那几个索虏!”
“是!”
袁炳擦着汗,小跑了出去。
要说奚勒疏跑到了哪里,还得从一封书信说起。
自从住进同福馆以后,奚勒疏心中忐忑不安,但为了心中所等,也便坚持了数日。
这日,公主的随从上门来寻,送上一包膏药和一封书信。
信中所言大概如下:
郎君伤势可否痊愈?姚儿心中颇为懊悔。
欲当面赔罪,不知郎君意下何如。
闻郎君所居馆肆乃是权贵之业,郎君经商不易,莫要被霸了钱财,现如今,唯有速速离去,另寻他出方为上策。
盼复。
奚勒疏读后喜不自胜,于是提笔便回了书信一封。
大意如下:
承蒙公主抬爱,某惶恐之至。
明日黄昏,河边游船,饰红巾以待。
某愿为牛马,以谢恩情。
公主的随从接过回信,拱手而去。
为避开耳目,奚勒疏等人于晚间便纵身跃出了同福馆外,而后飞檐而行,直奔城西的老宅去了。
这日,陛下于中宫和丁贵嫔对弈,久不见陛下的丁贵嫔喜笑颜开。
吩咐婢女准备些桂花糕、桂花酒侍候着。
“陛下,这桂花糕、桂花酒乃是妾身亲自做得,您尝尝看。”
“好啊。”
皇帝试吃了一口桂花糕,香甜软糯,十分可口。
“甚好!夫人手艺就要登峰造极了!”
“陛下说笑了,来,再尝尝这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