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什么东西,我上班的时候......被人看不起,现在......现在进宫了,还是被人嫌弃......”
“就你们高贵......你们......你们有势力,往上数三代,有几个不是老百姓!”
地上满是酒坛的碎片,萧辰自制的脸盆架也倒在了一旁,北窗那座木质的风扇只剩下了一个叶片。
虽说萧辰言语含糊,可是最后一句易琼却听得真亮儿的,这是要造反啊!
“我知道你委屈,但你这么作践自己是何苦呢!”
“你说过,好男儿志在四方,现在因为一个女人,就把自己喝成了这样......”
易琼说着,便上前给他递水喝。
“呵,你自己倒是春风得意!”
易琼听后摇了摇头。
“进了皇宫,还......当上了羽林卫,在津阳门口大喝一声就有钱拿了,还不是欺强凌弱!呵呵呵......”
听他满嘴胡话,易琼也没多想。只是上前扶着他,要喂他水喝。
“你就别跟我在这假惺惺,摆高姿态了。”
“别管我!离我远点儿......”
“我不是贵族,你也不用来攀我这个低枝儿!”
这一句可是戳到了易琼的心里,他收回了扶着萧辰的左手,愣了一下。
又听“砰”的一声,一个茶杯打到易琼的胸口,进而摔在地上碎了。
“你!”
易琼气的直冒汗,肚子里的那点儿酒顿时就蒸发了,脖子上暴着青筋,左手按着剑柄打着哆嗦。
“好!你既然这么想,我易某也不强求,从今以后,你我互不打扰就是了!”
如此,易琼摔门而去。
辛寿在正房的窗户底下全程听着,见易琼冲了出来,吓得浑身发抖不说。
秦淮河边,依旧歌声阵阵,余音绵绵。
易琼抱着一坛浑酒,躺在石台上一边叹气一边朝嘴里灌着。
夜里寒风刺骨,而易琼是越喝越烦,越喝越多......
江湖险恶,母亲在世的时候就经常告诉易琼,与人相处要将心比心,更要处处留意。
可是饶乐水的涓涓细流终究是离海甚远,不是每一条溪流都能溶江入海,更不是每个人都能体会到世事的辛酸与无常。
易琼,这个昔日拔剑除恶的汉子,今夜却悄无声息的掉下了眼泪。
除了萧辰,再没有别的视自己为亲人的人了,别院是萧辰置下的,就连宫里的差事也是由萧辰引路举荐的。
易琼虽然不能体会萧辰内心的酸楚,可面对最亲近人的恶语寒言,又怎能不痛彻心扉呢!
再想想萧辰,又怎能不让人心疼呢!
百般滋味,万般心酸,都化作一口口混酒,仰首吃下。
正在伤心之际,只见那支玉笛从怀里滑落。
他朝远处望过去,藏漱邬里灯火闪烁,说来也有缘,每次有心事都要来到河边放空自己,每次又都能遇到那位苦命的玉漱。
易琼拾起玉笛,仿佛找到了些许安慰。
话说玉漱本应和他母亲待在一起,怎么今夜又来了这游船上呢?易琼很是疑惑,难道她被发现了,又被抓回去了吗?
只见几个甲士立在船头,四处观望着。
易琼蜻蜓点水,轻飘飘的落在了船的另一头。
“你是何人?”
甲士拔刀将易琼喝住。
易琼见状从怀中拿出玉笛,递了过去。
“某乃玉漱姑娘旧识,凭此信物可见她一面。”
甲士看了看那只玉笛,又看了看易琼。
“笛子是没错,可是玉漱姑娘已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