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状,趴在案上假意吃醉了不说。
西昌侯见萧彦瑜如此失态,心里不仅冷笑一声:如此明哲保身之人,实在难成大事。
如此,萧彦瑜逃过一劫,由侍卫搀扶着送到了江夏郡府。
剩下的人并没散去,由费敞引着来到了后堂。
又一番歌舞酒宴后,众人才退去了之前的紧张和不安。
此时的伏玄耀心中甚是欢喜,有了六殿下一派的支持,看来自己崇古遵礼也不再孤单了。
西昌侯朝费敞示意,费敞会意后屏退左右,只留下几位大族客人。
“诸位,我来时殿下特地嘱咐,奉劝各位速速将手中土地售卖,以免受调税争敛之苦。”
“这......第下,我等世代经营田亩,若是没了土地,这让我回去如何向那些大户交代啊!”
李、孟等人借着酒劲儿,歪歪扭扭的跪地苦着诉。
“慌什么!你们回去后给附近县、里百姓施舍些银钱,让他们帮个小忙,暂时把土地记到他们名下,待风头过去后,在将土地收回来便是了。”
西昌侯缓缓说道。
“第下之意......是把土地转给那些无田庶民,如果新政实施,那调税便算到了他们头上。”
“我们等些时日在将土地收回来,里外便可毫发无损了。”
几个大户互相对视了一番,这点子是真的好啊。
由朝廷的六殿下撑腰,那还怕什么呢!
“如此既能躲过调税,又能保住我等手中田亩,第下深谋远虑,小人深感敬佩!”
“小人携二郡大族,叩谢第下!”
费敞跪地叩首,以表心中感激之意。
那几人听后也爬了过来,连连叩头不说。
“我听闻新政乃是陛下钦定之策,又派来了徐令这样肱骨重臣,可见新政实施绝非表面功夫,只怕这风头,一时半会......过不去啊。”
伏玄耀摇头感叹道。
“太守所虑不无道理,不过朝中自有六殿下给我等坐镇,你们几位乃是地方大族,暂且失势乃是为了日后长存。不是我说你们,要把眼光放长远些才能行得安稳啊!”
“几位,还有异议吗?”
几人对视一番,皆俯身跪地。
“我等谨遵第下教诲。”
事情商定,费敞朝身旁的仆人使了个眼色。
没一会儿,只见仆人捧过一个木盒来。
费敞打开木盒,取出两张布帛,先后走到西昌侯和伏玄耀面前。
“京都至此千余里,尊侯舟车劳顿,郡守亦为了郡中事务劳心费神,我等略表心意,望尊侯和郡守笑纳。”
西昌侯抬眼瞧了瞧布帛上面写着的礼物清单,微微的点了点头。
“我本奉命行事,既是诸位一片真心,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呵呵呵。”
伏玄耀这边拿着布帛,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只能挤出笑脸陪着,最终还是塞进了宽袖里。
七殿下和萧辰等人来到江夏郡府时已是傍晚,安顿好了之后便和徐修仁、周开逸汇合。
“这几日我们进展还顺利,萧太守为人谦恭,对新政虽有些微词,可终究能以大局为重,答应我们亲自到所辖各县实施新政;至于伏玄耀,此人生性耿直,崇礼尊古之心丝毫不为言辞所动,我担心......他会成为症结,阻碍新政。”
徐修仁说着,看向了七殿下。
“嗯,城外虽有良田千亩,可灾民生计难以维持,陛下即已下定决心,新政必定要实施开来。我已修书给九弟,请他从南郡调水兵五百人,一来可保我等安全,二来可断绝地方大族渗透,恩威并重,方有回旋余地。”
“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