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家和伙计被带到了堂前,行跪拜礼。
店家虽是五十多岁的小老头,可哪里见过这架势,本本分分就要一辈子了,除了开店时来过府衙,还没在这地方待过呢,心里早已经慌张的不知所措。
“草民叩见府令!”
店家几乎带着哭腔,魏城只瞥了一眼。
“知道为何找你们来吗?”
魏城抿了口茶说道。
店家和伙计二人面面相觑。
“草民不知。”
“地上这个可曾见过?”
魏城朝着萧辰抬了抬下巴示意。
店家仔细端详,这才认出是昨晚的那位郎君。
“见......见过。”
店家再次看了看萧辰。
“在何处见过?”
“昨晚在草民酒肆中见过。”
“这位郎君你可见过?”
魏城又看了看身旁的王郎示意道。
“这位......这位郎君昨晚也在酒肆中吃酒。”
别说见过了,这小子多少次喝酒都没结账,老头可是记得清清楚楚。
“说吧,是不是他和另一个同党打伤了王郎君?”
“额......这几人确实在小店里拳脚相对,只是......”
“只是什么?”
老头越发觉得不对劲,这要是说不好恐怕自己也要被牵扯进来,可昨天的那两位侠客为人倒是很正派,生逢乱世,好人难求,再怎么说也不能陷害他们。
于是店家咬了咬牙。
“只是草民看到,是王郎君先行出手伤人,还拔剑刺那短衣人,他们动作太快,草民并没有看清全过程。”
店家虽是慌了神,可是字里行间并没有半点虚假。
“放肆!”
“难道你也是同党吗?”
被魏城这么一吓,店家和伙计再次俯身叩首。
“府令饶命啊!草民所言句句属实。”
“来呀,拖下去,丈五十!”
“是!”
“草民冤枉,冤枉啊!”
丈五十,对老店家而言,这意思就是不让自己活了。
魏城当然知道这对店家意味着什么,于是稍作抬手向差役示意,而后眯眼看了看店家。
“吾司职建康令,定会体恤民情。”
“念你年事已高,这丈刑可免。”
“老朽......老朽谢过府令......”
店家急忙在地上叩头谢恩。
“不过你们需在这证词上画押,画了押便可相安无事了。”
“主簿?”
“小人在。”
“给证人画押吧。”
主簿拱手,端着册子来到二人面前。
店家望了望萧辰,顿时老泪纵横,要知道这证词一旦画押,就是做实了证据。
很显然,府令这意思表面上是给自己留条性命,可如此一来便是取了地上这位郎君的性命。
店家哭丧着脸,犹豫不决。
萧辰咬了咬牙,示意二人画押。
“诶!这让我以后......如何做人啊!”
“老东西,你就画了吧。”
主簿说完,便抓着店家的手掌按了下去。
小伙计早已吓的半死,见老板画了押,自己哆嗦着手也按了下去。
于是魏城使了个眼神,差役便把二人带了下去。
“犯人听判!”
“蛮夷萧辰,悖逆法度;横行街巷,鱼肉百姓;恶意伤人,罪不可赦!”
“按南国律令,择日处以极刑!”
“主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