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愿为牛马,以报圣恩!”
丁贵嫔跪倒在地,身子微微颤抖着。
“朕自有定夺,你起来吧。”
皇帝低声说了一句。
“送夫人回房休息。”
“是!”
几个婢女上前扶着丁贵嫔,只见她眼泪汪汪欲说还休,既是圣意难为,她只得踉跄着步子随着婢女朝侧堂走去了。
“陛下。”
伍有常从门外进来,低身行礼。
“如何?”
“德顺所言属实,末将已将那屋子查封,里面有金银器物、字画珍玩各十数件,另外还搜到了这两座北国金身佛像。”
伍有常递过一个木盒,皇帝打开瞧了瞧,只觉得似曾相识,一时间却又想不起在哪见过了。
“此事便由廷尉署和少府一同审理吧!”
“是!”
“陛下!贱奴冤枉啊,陛下......”
吕金水接连喊了几声,直到有气无力,昏死了过去。
皇帝回到了崇明堂,还是没能消气。
勤政堂进刺客的事一直在心里悬着,没想到宫里还真有索虏的奸细。
前番丁贵嫔多次劝说,毕竟证据不足才将吕金水放了出来,如今证据坐实,那卑贱奴才自然要伏法,只是其中牵连还不清楚,要是真和丁贵嫔有关,就不好处理了。
喜儿热了几次参汤,皇帝都没有喝下一口。
转眼来到了夜里,张德继轻轻推开门走了过来。
“启禀陛下,门外......”
“朕谁也不见!”
“陛下,是徐修仁和萧辰二人回来复命了。”
只见皇帝深深吸了一口气,又点了点头。
张德继会意后拱手退去。
“臣徐修仁。”
“萧辰。”
“拜见陛下。”
皇帝撑着笑脸,起身向前迎了迎。
“二位爱卿快快请起。”
“一路车马劳顿,明日在进宫复命也不迟啊!”
萧辰二人对视一番,也露出了微笑。
“陛下,七殿下留驻江夏,临行前特地嘱咐我和萧辰回京后便来复命。”
“七弟有心了,你们看座吧!”
于是二人低身端坐。
“周舍人伤势如何了?”
“回陛下,开逸伤情已有所好转,臣擅自做主,差人送他回府休养去了,还望陛下恕罪。”
“无妨。”
“喜儿?”
“小人在。”
“去太医署,遣太医到周舍人府上问诊。”
“是!”
“对了,再带些斑龙珠,大伤还需大补才是。”
“遵旨。”
“陛下对我等关心备至,我代开逸叩谢圣恩。”
徐修仁说着便起身跪拜。
“修仁快快免礼。”
皇帝扬手示意。
“七弟来信朕已知晓,信上说二郡革新已初有成效,你们快给朕说说呢。”
“回陛下,江夏和南新蔡二郡已经按照新政条陈重新分配了土地,灾民和原着百姓,都已陆续得到了土地。七殿下还下令,发放麦、黍用于耕种,待到盛夏之季,二郡便可收获了。”
“如此一来,百姓便是有了生计。”
“甚好!”
皇帝接连点着头。
“不仅如此,萧侍郎还献出计策,以良田、集市为中心,对偏僻之地百姓进行迁移,一来可使田地得到耕种,二来可借助集市通达之势,汇聚人口,积里为亭,积亭为乡,各处互通有无,商贸往来亦可顺势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