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信不是收到了吗?”
“奥!我想起来了,是有一个老樵夫,我给了他一些银钱,郎君放心吧!”
“嗯,如此便好,最近风声很紧,我们要事事小心才行。”
“小人遵命。”
勤政堂内,皇帝打着瞌睡,揉了揉眼睛。
“陛下,喝点儿参汤吧。”
俞三福端着参汤递了过来。
“什么时辰了?”
“亥初。”
“也不知怎么,这几日甚是乏累。”
皇帝说着,便起身活动着筋骨,俞三福在一旁轻轻按摩着他的胳膊。
“陛下!罪臣周开逸,回来复命!”
一个人跪在了门口。
“周开逸?”
“正是罪臣。”
“快,快进来说话!”
皇帝匆匆向前走了几步,只见周开逸满脸蜡黄,骨瘦如柴。
见到皇帝迎来再次叩首。
张德继抱着宝剑立在门口望着。
皇帝朝着他点了点头,张德继才拱手退去。
“开逸快快请起,你赈灾有功,又何罪之有呢!”
“罪臣不敢。”
“七殿下怎么样了?”
皇帝紧盯着周开逸,眼睛里充满了期待。
“陛下放心,七殿下已恢复大半,只因路途遥远,所以派我先行进京复命,殿下再过两日便能到达京都了。”
“好!真是太好了!”
“陛下,臣听闻朝廷要对萧侍郎进行三司会审,关于州郡赈灾之事,臣也参与其中,臣敢作保,萧辰绝无异心,还请陛下明察。”
周开逸说着,从袖子里托出一本奏折来。
皇帝脸上的笑容逐渐褪去,接过奏折翻看着。
“朕知道,西部赈灾任务繁重,朕还知道,当时朝堂之上无人敢应,都是因为钱少粮寡所致。”
皇帝拿着奏折,靠着凭几缓缓坐了下来。
“说句心里话,萧辰能用朝堂拨发那些钱粮,赈济了十数万百姓,此功绩乃是开创了南国先例!”
“只不过,他真是不应该啊!”
周开逸听后眨了眨眼,想问个究竟,忽见俞三福在一旁对他微微摇了摇头,周开逸只得低头拱手。
“夜色已深,还望陛下以龙体为重!”
“嗯,也罢,开逸也早些回去歇息吧。”
“臣告退!”
周开逸叩首而去。
“三福,代朕送送开逸。”
“是!”
如此,周开逸和俞三福一前一后,往门外走去。
“俞中使,适才我有说错什么吗?”
“哎呦,周舍人,你是不知道啊,近日陛下心神欠安,加之朝廷里有太多破烂事,搅得他老人家夜夜无眠。”
“哦?是审问萧辰一事吗?”
“实话跟你说吧,陛下对萧辰行贿官吏一事并不在意,非常之时行非常之事,亦在情理之中。”
“那陛下为何愁眉不展呢?”
俞三福朝左右看了看,欠着身子低声说道:“陛下最痛恨通敌卖国之人,若是萧辰勾结索虏之事做实了,就算他立下再多功劳,也无济于事啊。”
“什么?萧辰勾结索虏?”
“诶!罢了罢了,我就送你到这吧。”
俞三福收起拂尘微微拱手示意。
“既如此,多谢俞中使指点了。”
周开逸满心疑惑,要是这么回家估计连觉都睡不好了。于是他连夜赶往臧未真府上询问情况,二人聊到深夜才散去。
没想到事态已经发展到了这个地步,从西部赈灾一事上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