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萧白想了想,点头,“好,我陪你去!”
江萧白打了个电话出去,通知其它人,让他们先带着阿元回去,交待好一切,才又问苏晴空,“岳母埋在哪里?”
苏晴空报了个地址,然后靠在了江萧白的肩上。
贪恋他掌心的温暖,她把手塞到了他的手心,又往他脖颈处蹭了蹭。
江萧白笑着把她搂紧,在她头顶轻轻落下一吻,“阿元很幸运,有这么多人爱护他,你放心,一切有我在!我会保护阿元,保护你!”
“我信你!你是我丈夫,是阿元父亲,我不信你,还能信谁呢?”
“阿元基金,虽是以阿元名义而设,实际却是为了你!他……用心良苦!”
“我感觉得到!”苏晴空叹了口气,一脸疑惑的问他,“萧白哥哥,我是不是也有点无情?没心没肺?”
“为什么这么说自己?”
“他明明身体不好,却还要强撑,他还为我,为阿元做了那么多事,我……可是我……”
“你很好!你邀请他来家里吃饭,邀请他参加阿元的满月宴,你做的一直很好!是他太贪心,想要得到更多!”
“不是的!我心里已经没那么恨他了,我只是……只是开不了口!”
江萧白笑着抬手,捧起了她的脸,“傻瓜,没有谁逼你!等到你想开口的时候,你再开口!没有任何人会怨你,这跟无情,没心没肺,没有任何关系!坚持做你自己,不要逼自己做任何你不想做的事!”
车子驶到一处陵园门口停下,苏晴空报了名字,车子缓缓向前,走到一处叉路,车子不宜前行。
江萧白和苏晴空下了车,两人手牵手,踩着台阶,拾级而上。
秋风起,掀起两人的衣角,有落叶在脚下翻滚,苏晴空身上穿着一件米色的风衣,里面还是那条黑色的连衣裙。
江萧白担心她冷,把自己身上的外套解下来,搭在她的肩上,紧紧护着她。
风声呜咽,似乎还有琴声传来。
苏晴空不由得好奇,这个时候居然也还有人来扫墓?太阳马上就要落山了,她是心血来潮,还有人跟她一样的不成?
循着熟悉的路线,越往上走,苏晴空觉得自己正在离那琴声也越来越近。
等拐过一条道,她看到了前面不远处,站着一个身着深色西装的男人,肩膀上架着一把小提琴,正对着那块灰白色的墓碑拉着琴,目光专注,浑然忘我。
苏晴空怔住了,脚步猛的一收。
江萧白一早就看到了那个背影,正是之前不久才见到过的粟岸年。
岳母的墓在哪里,不言而喻。
小提琴的声音悲伤,如泣如诉,让整个山头弥漫着一股哀伤的情绪,偶尔有几个弦音,尖锐的像是要刺穿这闷沉的空气,让闻者心里压抑,想要悲吼出来,而低回宛转时,又像是要锯开人的心脏,悲伤莫名。
苏晴空静静的站在那里,听着那悲伤的琴声,泪水控制不住,悄然滑出。
粟岸年拉了很久,一遍又一遍,不停重复着那首曲子。
苏晴空叫不出名,听了几遍,旋律都熟悉了。
夕阳渐去,把他的身影拉的很长,山上有风,风中有琴,琴声中,有他和妈妈。
她没有去打扰他,也没有去拜祭母亲,而是和江萧白默默的下山,和那时一样,来的突然,离去的也突然。
——
第二日,网络上有新闻报道。
文章里指出,苏晴空当初怀孕时,曾受到意外,孩子险些保不住,经过重重磨难,终于顺利生下宝宝。
为了感恩,她提出成立阿元基金,想要帮助那些和她有过同样经历的人们。
当然,最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