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眉头,刻意提高了音量说道:“你们别再这么酸溜溜地说了,林婉妹子和厉团长过得好那是人家的本事和福气。咱们与其在这儿羡慕嫉妒恨,倒不如回去好好经营自家的日子。”
可这话非但没有让其他人住嘴,反而像是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激起了更多的不满情绪。
“嫂子,您这话说得轻松,我们怎么经营?家里那口子能有厉团长一半好,我就烧高香了。”一位面容姣好却满脸委屈的年轻些的军嫂带着哭腔说道,那眼眶红红的,仿佛随时都会落下泪来。
“就是呀,林婉妹子啥都不用做就被宠上天,我们累死累活也没个好脸色。”另一位军嫂跟着抱怨起来,她双手叉腰,眉头拧成了一个结,脸上写满了愤懑。
“你们就只看到林婉妹子现在的风光,怎么不想想她平日里对厉团长的支持和理解?人家夫妻之间那是相互付出,才有今天的幸福。”年长的军嫂苦口婆心地劝道,她的眼神中透着焦急和无奈,额头上的皱纹似乎更深了。
“哼,说得好听,我们也付出了,可得到了什么?”有人依旧不依不饶,那声音尖锐得如同划破夜空的闪电,充满了怨气。
这时,一位一直没怎么说话、看起来较为文静的军嫂缓缓开口了:“我觉得咱们也别光盯着别人的生活,多找找自己家的好。也许咱们的丈夫没有厉团长那么会表现,但说不定也有他们的优点。”
“优点?我可没看出来。”有人不屑地哼了一声,嘴角向下撇着,眼神中满是怀疑和不屑。
“唉,咱们这样一直议论下去也没啥用,反而让自己心里更不痛快。”最先开口的那位年长军嫂无奈地摇摇头,她深深地叹了口气,脸上满是忧虑。
可其他人似乎还没说够,话题又如同脱缰的野马,转到了林婉坐月子的待遇上。
“你看看厉团长他媳妇儿,这月子坐得,又是香喷喷、浓白浓白的鲫鱼汤又是鲜嫩多汁的排骨的,咱们那会儿哪有这待遇。”
“可不是嘛,厉团长真是把她当成宝贝一样供着,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掉了。”
“我听说啊,厉团长还打算他娘回去之后请个手脚勤快、经验丰富的保姆专门照顾他媳妇儿呢。”
“这也太夸张了吧,哪有这么金贵的。”
她们的声音在院子外此起彼伏,那充满羡慕嫉妒的话语仿佛没有尽头,像一团乱麻交织在一起,剪不断,理还乱。
终于,也不知究竟是谁扯着嗓子喊了一句:“行了行了,都散了吧,说再多也没用,回家做饭去!”
众人这才像是如梦初醒一般,意犹未尽地停下了那滔滔不绝的议论,三三两两地缓缓散开。有的军嫂边走边恋恋不舍地回头,眼神中还闪烁着方才话题的余波,似乎思绪仍沉浸在其中无法自拔;有的则像是做了亏心事一般,加快了脚步,脸上带着些许难以掩饰的尴尬,仿佛刚刚意识到自己刚才那尖酸刻薄的失态模样。
那位年长的军嫂,目光平静而又略带无奈地看着大家逐渐远去的背影,沉重地叹了口气,那叹息声仿佛承载着她对众人的惋惜与忧虑,随后也缓缓转身,迈着略显蹒跚的步伐回家了。
院子外渐渐地恢复了往昔的平静,只有那偶尔轻轻吹过的微风,如同温柔的手一般,轻轻拂动着路边那一片片嫩绿的树叶,发出沙沙的轻响。然而,关于林婉和厉庭琛的话题,或许在这些军嫂的心里,就像一颗深埋的种子,还会在某个不经意的瞬间,时不时地冒出来,生根发芽,成为她们平淡如水生活中的一点别样滋味,或酸或甜,难以言喻。
,!
那些逐渐散去的军嫂们,即便在那蜿蜒曲折的回去路上,嘴里也依旧像连珠炮似的没闲着。
一位军嫂微微低下头,小声嘟囔着:“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