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朱慌忙擺手,「您客氣了,閆警官。」
「如果要真是……那什麼,那自殺的可能性就更大了吧!」下樓的時候,周奇嘆了口氣說:「遇見這種事,的確讓人心裡過不去啊,就算是我這個年紀,遇上了也扛不住。」
閆東「嗯」了一聲,胸口發滯,「但這些都是猜測,沒有證據也不能下論斷。」
「我們這種地方,監控設施都少的可憐,找證據,太難了。」周奇搖搖頭,還是沉浸在假設中無法自拔,「如果她姐姐知道……估計得發瘋吧!」
閆東看了他一眼,「所以這就是警察存在的意義。」
讓正義得到伸張,讓憤怒得到平息。
下到入口處的時候,趙鈺涵一臉驚魂未定地往上去,擦肩而過的時候,她更是臉色煞白。
想起陳淮說的話,她不信,可又莫名覺得害怕。
如果……如果知夏是去皇庭做不好的事?
那樣的話,真相只會更難堪。
陳淮單手插在口袋裡,看著趙鈺涵離開的背影,慢慢勾起一絲笑意。
驚慌而無助的小鳥,逃跑的姿態,總是帶著讓人憐惜的感覺啊!
「閆警官好!」陳淮衝著下樓的兩個警官輕輕點頭,「今天是第二次來吧!真是辛苦了。」
閆東回以微笑,「分內之事。」
「我爸爸最近一直在俱樂部,閆警官有空去玩啊!雖然你們警察很忙,適當的放鬆還是可以的。」他笑著,露出一排整齊的牙齒,姿態從容優雅。
閆東看了他一眼,覺得這個十七歲的少年還真不是一般的圓滑。
他點頭說,「正好有事要請教,最近會去拜訪的,到時候還請多多配合。」
「那是一定!」
趙鈺涵跑的太急,在八班後門的地方,摔了一個結實的屁股墩,愣怔怔地跌坐在那裡,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疼的眼淚差點飆出來。
不僅是疼,還有別的情緒。
堵在胸口,快要爆發了。
只慶幸這會兒正是下課的時候,一屋子亂糟糟的,沒人注意她。
她站起身,低著頭,沿著牆根往自己的座位去。
「趙鈺涵,剛陳淮跟你說什麼呢?」不知誰突然問了句,「誒喲,看那小白臉笑的蕩漾的,噁心死我了。」
程景明抬了頭,往角落趙鈺涵的方向看去,目光深邃。春和也順著他的目光掃過去。
趙鈺涵手裡剛剛摸到自己的水杯,被這句話一驚,水杯掉在了地上,玻璃碎片混著水濺的到處都是。
「沒,沒說什麼!」她蹲下身,去揀玻璃碎片,手卻抖的對不準,只好慌亂地攏著手去掃,碎渣刺進手裡,擦出一片血跡。
春和踢了凳子走過去,把她扯起來,「大妹子,你這腦子沒坑吧!你以為自己手是鐵做的?」
因為這樣一句話,趙鈺涵眼淚滾珠一樣掉出來,身體還在顫抖著,緩了好一會兒才控制住自己。
然後猛地拉住春和往外走,在樓梯口站定,呼吸急促地看著她,「我知道我說這話會很奇怪,但你一定要告訴我。你是知夏的姐姐,她……有沒有跟你說過給陳淮補習功課的事?」
春和沒立刻答話,先從口袋裡摸出創可貼,給她貼在手上,知夏這兩個字,一出現就得讓她好一會兒緩。
她點點頭,「好像是說過有當家教老師,不過沒說是給誰,怎麼了?」
趙鈺涵搖搖頭,心亂如麻,不再說話了。
她不知道,到底是誰在說謊?
春和看了她一眼,扯著唇角笑了笑,「想說什麼就說,不想說就憋死也別透露半個字,吞吞吐吐的,最討厭。」
趙鈺涵沉默片刻,最終還是開了口,「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