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沒想到會發生趙鈺涵的事,相同的地點,相同的死亡方式,如果這不是迫害,就是刻意模仿。而被記者盯上,無論事實是哪一種都不太妙。
更可怕的是,記者竟比警察更先得到線索,這幾乎是在打他們的臉,被輿論逼迫向來不是一件好事。
上頭震怒,命令儘快徹查這件事。
是不是連環案件不好說,畢竟才兩起,他們只希望這只是一次巧合。
趙鈺涵的表姨和表姨夫趕來,表姨今年年紀不大,約莫三十多歲,遇上這樣的事差點要崩潰,哭得整個人都在顫抖,揪著丈夫的胳膊,一遍一遍說:「天吶,這讓我怎麼跟表姐交代啊!」
警察把她攔在外頭,囑咐她先冷靜。
記者已經圍了上去,問她趙鈺涵死之前是否有反常行為。
表姨已經無法思考,過了好久才找回表達能力,跟警察和記者說:「我們涵涵是周六不見的,那天早上她去幫鄰居修理電腦,據說是看見了監控記錄里有知夏,要把視頻交給警方,然後打了個電話就出去了,之後一直沒回來,她一直都在親戚家輪著住,周末有時會去別的親戚家玩兒兩天,我和他表姨夫就沒在意。」說著說著,就又哭了起來,表姐把女兒託付給她,孩子卻變成了這樣,她要怎麼交代?
「知道她和誰打了電話嗎?」
「好像有聽見她叫老師,說是查誰的家庭住址,應該是她們班主任吧!我們涵涵膽子小,不喜歡和老師打交道,一般只存班主任的聯繫方式。」
「她走的時候有帶手機嗎?」
「有。」
「什麼樣的手機」
「白色,帶一個星星吊墜。是她媽媽給她買的,說是方便聯繫。」
「那這兩天你們就沒有聯繫過她嗎?」
說起這個,表姨又哭起來,滿臉痛苦和自責,「都是我的錯,我應該打個電話確認她在誰家的。」
詢問的警察抿了抿唇,有人在旁邊提醒,「現場沒有發現手機。」
沒多久,前去後巷調查的警察打過來電話,「我們找到了陸知夏死那天超市的視頻,買的東西和屍體口袋發現的小票一致,唯一有點兒可疑的是,陸知夏接過一個電話,來電顯示上顯示的是——陳淮,陳宏志的兒子。」
「你說……陸知夏那天帶了手機?」
那人恍然大悟,「對,可是陸知夏屍體身邊沒有發現手機。」
沒發現手機有三種可能,一是被死者生前扔掉,二是死者死後被路人發現帶走,三是那手機不能被警察發現,所以被犯罪嫌疑人處理掉。
這三種都是有可能的。
但是現在趙鈺涵身邊也沒有手機,這就有點兒巧合了。
似乎他殺比自殺更合理一些。
最後警方決定陸知夏和趙鈺涵死亡案件聯合調查,暫時以他殺為突破口入手。
這樣看來,案子的確有些棘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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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和站在黃線外,隔著鐵網遠遠地能看見搜查科穿著隔離服在廢棄的藝術大樓晃,身邊來來往往的警察和記者不斷說著「趙鈺涵」「死亡」這樣的字眼,讓她有些緩不過來神。
明明沒多久之前,那個怯懦膽小的小姑娘還攥著拳頭罵她不配當姐姐呢!
怎麼就死了。
總覺得這像是假的,但想到那天在皇庭俱樂部「地下城」看到的場景,春和只覺得渾身發涼。
江縣這地方,太過可怕了。
程景明找過來,連抱帶拖把她弄走了,「別看了!」
「為什麼死了呢!」春和看著他,眼睛裡都是血絲,「到底是誰?你告訴我。」
程景明蹙了眉,「我也不是什麼都知道。」
春和垂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