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还没想到,你先答应,等我想到了再告诉你。”
贺棣桓横她一眼,恨恨地不肯应允。士可杀不可辱,万一她提出作奸犯科的要求,他若不从,岂非言而无信。
警方对她的话或许不会全信,但只要他们稍有怀疑,对于他的工作和名声总有不良的影响。
“不肯?有骨气。”嘿,纵然没能使你乖乖就范,至少也得让你吃点苦头,方能消去本大小姐心头之火。“警察先生!方便过来一下吗?”
“你想做什么?”他脸色陡变。
“快,答不答应?你只有三秒钟的时间考虑,我很坏哦,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
一名看来颇和善的警员正朝他们走来。
贺核恒被逼得进退维谷,今儿总算见识到何谓最毒妇人心了。
庄依旬居然还把垃圾桶往他身边再踢近一点,井且趁那警员来到之前,掏出一张名片在他面前晃了一下。
什么议员?她很快将名片捏人掌心,他没能完全看清楚上面所写的文字。
“明白了吗?我不但有副坏心肠,还有靠山跟后台,我的话警察就算末能全信,至少也能把你整得七荤八素。”
贺棵恒仿佛听见自己的心跳迅速加快,气血霎时充塞脑门。
“怎么回事?”警员询问。
她正要开口,忽觉纤手被一个强而有力的大掌紧握住。
疼啊!要死了,抓这么紧干么呀?
“是这样的。”她镇定地先向那警察嫣然一笑,然后低声不知说了些什么。只见她忽而苍眉,忽而细啃下唇,丰富的表情配上绝美绰约的容颜,看得贺棣桓有一瞬间几乎要忘了她方才是多么可恶透顶的胁迫他。
“是这样啊,那真抱歉。”那警员本来就长得很厚道,这会儿只能用慈眉善目来形容了。“因为有人密报这里开摇头派对,所以我们才来临检,如果两位有事的话,可以先行离开。”
此时舞池那边突起一阵骚动,那警员匆匆跟她致歉后,忙跑过去维持秩序。
庄依旬趁贺像桓也转头张望向舞池时,机警地弯身拾起那包药丸,塞进皮包内,接着拿起手机,发出一通简讯。
“我们走吧。”
“走去哪儿?待会儿要是警察发现——”一旦警方发现那在垃圾桶内的药九,他们两人若不在现场解释,恐怕会更麻烦。
“别说话,跟我走就是了。”她牵起他的手。堂而皇之的走出北非。
从来不觉得台北街头的空气这么清新,庄依旬连做了两次深呼吸。
贺探桓从头到尾紧盯着她的脸,又气又怒又惊奇。
“见识到我的厉害了吧?”她得意扬扬地问。
不远处有个小公园,她走进去,坐上花台,两条修长的腿悬着高跟鞋前后晃呀晃。
“光靠一个市议员,警方就放了你?”他刻意和她保持距离,选了一个离她约有三公尺远的地方坐下。
“一个怎么够看。”她笑嘻嘻的歪着一边的嘴角脱向他。“很不幸,我们庄家的亲戚若非政坛流氓,就是地方恶霸。瞧不起我吧?”
她的坦白让贺探恒气不打一处来,看都不想看她。“别得意得太早,警方迟早会发现那包药,”
“你指的是这个吗?”
他忙转回头,只见她正拎着那包被丢弃的摇头丸。
“你把它捡起来了?”他骇异地说:“你这个傻瓜,万一当时警员搜你的身,你岂不是给人赃俱获,百口莫辩?”
她不以为然地耸耸肩,“没办法呀,谁叫我真的有事相求,而你又表现得一副很不情不愿的样子,我只得冒险救你出来,以免你这个前程似锦的大律师,跌了浑水又背了黑锅,将来怎么在司法界立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