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年少,说的话不能当真!这么多年,你我已没了那份初心,何必再纠缠?”
萧霆真嗤笑:“你没有那份初心?但我有。横扫沙场,马革裹尸,我是为了谁?你应该比谁都清楚。”
“我——!”沈赞哑口无言,话是自己说的,没错,若是反悔就是扇自己巴掌,可他当初那么说,就是笃定他们之间没有可能,而如今却背道而驰,“我……我从未喜欢过你,你强迫我又能如何?”
“呵呵,呵,你都被那么多男人睡过了,多我一个又何妨?”萧霆真眼神中流淌出嗜血的光芒。
徐梦澜的心已经碎成粉末,他当然明白这一切不能都怪沈赞,怪就怪自己犯贱,爱上萧霆真,沈赞与他情同兄弟,如今看来,必定是比萧霆真重要的。
“阿赞卖艺不卖身,你想错了,霆真。”
萧霆真看向他:“不卖身?那他和贺玄什么关系?”
沈赞怒视着他,厌烦他总是把贺玄扯进来,“我与他没有干系,你别抓着不放了!”
徐梦澜意外地看着沈赞,他依稀记得每次提起贺玄,沈赞总能与他扯出一堆,着实令他厌烦,曾经自己还说“阿赞你再提起他,我当你喜欢上他了”,沈赞惊恐道“不过是些趣事,与你分享一下都不行?”
哪里有趣了……
“好,卖艺不卖身,且与贺玄无关系,你这么清白,我就放心了。”萧霆真咧了咧嘴,似乎非常满意。
沈赞已明了,萧霆真只想要他,无论他是否喜欢他。如此一来,再讲理也是无用的。
那便耍赖皮吧。
“萧霆真,若非你用强的,否则我断然不会从你。”
萧霆真见他一副贞节烈女模样,笑了:“你还是这么倔,我早该料到,放心,今夜我不会做什么,不过是试探一下你的反应,你的人,我总是有办法要到的。”
沈赞呸他一脸:“你有本事来呀!”
萧霆真将杯中的茶一饮而尽,起身道:“我走了,你仔细想想吧,呵。”
说罢便走了。
沈赞咬着下唇,险些咬破,徐梦澜拍拍他,道:“阿赞,别气了。”
沈赞歉疚地看着徐梦澜:“是我的错,当初他来找我,说喜欢我,我便以那种理由拒绝了他。我知道你喜欢他,却一直没与你说,我怕你知晓后疏远我。”
徐梦澜凄凄凉凉地笑了笑,道:“你告诉我也无妨,他走了,我仍是会追去。还记得我为何过了两年才给你写信么?当年我进京寻到他,将自己的心意告与了他,他说他只喜欢你,永远不会喜欢我的……之后,我自暴自弃,流落京城倌馆,消沉了两年……”
沈赞几乎将银牙都咬碎了,只叹冥冥之中老天弄人,“梦澜,是我的错……”
“不,你没错。”徐梦澜摇摇头,觉得心中空空荡荡,却也不再疼痛,大约是麻木了吧,“你要小心他,别让他得逞。”
沈赞点点头,“我会的。”
“沈公子!沈公子!——”
门外传来一阵大呼小叫,两人转头,看见欢喜冲了进来。
“欢喜?”
“沈公子,原来你已到了啊,我家少爷命我来寻你,怕你夜里头独自回来出事。”欢喜气喘吁吁道。
沈赞吃惊地看着欢喜,脑里浮现了贺玄那张面无表情的脸,明明端坐在桌前批改文书,连一眼都不愿施舍于他,背地里却是这么关心他?
这贺玄真是……沈赞气得牙痒痒,站起来道:“欢喜,我与你回去,有事找你家少爷。”
欢喜不明所以,只得点点头,这都到地方了,怎就突然折回了。
所有人都走了。
徐梦澜披着单薄的衣衫上楼,推开屋子的门,灯火绰约,暖人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