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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4 / 5)

白止怒从心起,一把扫下了书上的文房四宝,墨汁泼满了地上。

砰砰。

“别来烦朕!”

砰砰。

“到底是谁竟敢胆大包天——”白止快步走过去,打开了门,怒骂的话语哽在喉口。

“陛下,是臣。”贺玄作揖道,“无人通报,臣只能自行敲门。”

白止一把放开大门,冷淡地转身,“贺卿家有事?”

其实不必猜,白止也明白贺玄是来做说客的,他可是专职说客,话语一出,必定说得人心服口服,不得不依照他的话办事。

“臣只是担心陛下,所以过来看看。”贺玄垂目,一脸肃穆。

白止颤着肩膀,冷笑:“贺卿家不必担忧,朕自然会乖乖成婚,绝不会做出什么有损皇家颜面的事。”

贺玄道:“既然陛下清楚,那臣就告退了。不过,请陛下莫要为难六公公,尽快将喜服穿上吧。”

白止倏地握紧拳头,隐忍着自己的悲愤,他克制着自己的声音,“好,好,自然,朕自然不会为难小六子,呵、呵……”

他,金盛的君王,竟被看作是一个任性的顽童,处处给旁人惹麻烦,境地居然这般的不堪。

贺玄明白他心中的不甘与难过,但作为金盛的右相,他真的不能顺着白止的心意走,皇室的太平亦是天下的太平。

“陛下,这场婚事不仅是您一个人的婚事,亦是天下百姓的,您理应明白。”

“呵,朕何时不明白了?”白止背对着贺玄,疲惫地阖上眼,“你可以走了……霈泽。”

他唤他霈泽,用意已极其明显,不要再用家国天下来压制他了,他真的很累。

“臣告退。”

殿外大风肆起,阴云密布,这个良辰吉日选得真是糟烂。

贺玄负手而立,极目远眺,张灯结彩的皇宫此时竟显得阴沉诡异,大红的灯笼色泽渐深,透出血的颜色。

那种不吉利的颜色。

殿外石阶上坐着一个人,乌发白衣,身形清瘦,看着他随性到不愿竖冠的长发拖及腰间,堪堪触到石阶,贺玄就十分想过去替他挽起青丝,取下自己的发簪插到他的发间。

“说客当完了?”

贺玄没出声,却被石阶上坐着的人看透。

“你知道?”贺玄问。

“自然,尽心竭力的贺相大人必定要确保皇上不会在大婚前临阵脱逃。”沈赞轻笑一声,目光澄澈地看着百米开外的宫门,“明明可以一走了之,但他却选择留下,为什么贺相还是不能相信他呢?”

贺玄一怔,发觉沈赞是在指责他,心内无奈,道:“你要说我迂腐不化也好,冷血无情也罢,既在其位,便谋其事,他要坐稳这个皇位,必须要配上一名皇后,这是政事,不是私事。”

沈赞卷起自己的一绺头发,把玩起来,“虽说如此,但是皇后并不是那么好当的。”

贺玄见他坐着不起,也干脆走下去与他并肩坐下,沈赞幽幽地瞥他一眼,不做声。

“皇后是陛下自己选的,就算没有感情,也应该不会厌恶。”

“哦?若他知晓皇后之前与他人有染呢?也不会介意?”沈赞轻蔑地勾起嘴角,凉凉地扫了一眼贺玄。

后者微微一震,不可置信地打量了一眼沈赞,“你知道什么?”

“你在害怕?”沈赞就是喜欢看见贺玄自乱阵脚的模样,真是有趣,“我也正疑惑,成婚前难道无人检验皇后是否为处子之身么?要是大喜之夜皇上发现身|下的人并不是处子,会作何感想呢?”

那日贺玄陪那女子买堕胎药的画面闪过沈赞的脑海,使他莫名烦躁,话语忍不住尖刻起来,“贺相不是去查验过皇后么,怎么,没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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