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他以为少爷是看上了沈公子,想不到沈公子现在连影儿都找不见。男人喜欢男人怎么了?这是乐趣,无妨。哪家公子不是三妻四妾,养着丫鬟,豢着男宠的?一个正妻是不够的。
贺玄走出大门,见欢喜傻愣着,笑道:“魂儿被谁抽走了?”
欢喜连忙为贺玄起开车帘,恭敬道:“魂儿没丢呢少爷,请上车。”
“你认路吧,欢喜?”
“认识认识,京城哪处儿欢喜不识?少爷坐稳,咱走喽!”
澜风楼大名鼎鼎,但贺玄没听说过,也属正常。
官场上的人,一般都好女色,去的都是青楼妓院。而有钱的富商,一般喜好男|风,大都喜爱豢养男宠。澜风楼的小倌儿们个个姿色上佳,脸蛋儿美,皮肤嫩,叫声大爷能酥了你的骨。除了徐梦澜这个老鸨子太过冷艳外,那澜风楼真是个好去处。
两个月前,澜风楼来了位头牌,名唤锦筠,据说美得跟天仙似的,色艺双绝,善解人意,只是身价太贵。不过肯花钱的几个点了锦筠后,就日日来澜风楼,喊着嚷着要再见锦筠。
欢喜隔着帘子,絮絮叨叨,讲了许多澜风楼的事。
贺玄问他:“你知道的倒是不少,欢喜。”
欢喜不好意思地挠挠头,道:“少爷,别取笑欢喜了,欢喜这点儿见识都是摸爬滚打出来的。为的就是少爷啊。”
“你是说,我应该喜欢男人?”
良久,车子里的贺玄忽的冒出这么一句,声音已不见温度,冷冰冰的。
欢喜脖子上淌冷汗啊,自知自己嘴贱,说错了话,立刻噤了声。
到了花街区,繁华的景象还是让贺玄有些意外,想不到京城的晚上,还有此等笙歌之地。
澜风楼造的富丽堂皇,人进人出,全是客人,但是不见小倌儿们出来招徕,可见的确比其他青楼高档很多。
欢喜去停车,贺玄一个人负着手,光明正大地走了进去。
大堂里坐满了人,那些酒客怀里搂着一个个模样清纯的男孩子,说说笑笑。
看了一圈,有些眼花,忽然一个男人迎了上来,嘴角挑起三分笑,眼里却没有笑意,倒是眼角的泪痣十分显眼,妖冶得不行。
“这位公子,想要点谁呀?似乎从未见过啊。”那男人的嗓音清澈却冰冷。
贺玄琢磨一下,还是开门见山道:“找人,孟廉方在么?”
那男人的笑意顿时烟消云散,连虚假的笑容也不肯施舍了,“找他?呵,在,那里傻乎乎坐着呢。”
用手一指,那头是大堂中央,一个男人干坐着,端着酒杯孤独地喝着。
贺玄走过去,站在他边上,道:“孟郎中,很巧啊。”
孟廉方听到有人喊自己,抬眼一看,脸色刷地白了。作者有话要说:
☆、玖
杯中的茶凉了。孟廉方没再叫住身旁穿梭的小厮给自己沏一壶。捏在指尖的杯子是热的,里头的茶叶却随着水的冷却而沉到了杯底。
“大人,这事儿很复杂,说来话长。”孟廉方低声道,顺着眉眼不敢看身旁的贺玄。
贺玄看了他一眼,道:“长话短说就行了。”
孟廉方此时才想到,王悦兰搬的救兵是贺玄,这招果真狠。贺相是朝中最有威信的人物,且为人公正不阿,脾气也好。想必王悦兰哭哭啼啼装得十分凄惨可怜,贺相不忍,便应下了。
“我与悦兰,我家娘子,本就不是两情相悦才成的婚。她爹是我们家乡十分有名的镖师,开着一家镖局,势力很大。我家本是穷苦人家,家中只有一位卧榻多年的老母。岂料有晚强盗进村,杀到了我家,要不是过路的王镖师相救,我娘早已命丧九泉。我那年考取功名还家探母,老母亲逼着我迎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