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
听了后半句话,谢仪脸色变得很难看。
队伍在岔道上兵分两路,李红卿与谢仪往建州城而去。定波侯倒是消息灵通,早早地在城门口等候。
李红卿摆足了公主的架子,坐在马车中一直未曾露面。
晚上,定波侯摆宴为公主接风,席上人并不多。李红卿、谢仪,还有户部的刘侍郎。建州方面则是定波侯崔悦,大世子崔瑶和小儿子崔瑜,以及城守冯大人。
那崔瑜年纪只有十四五,不如他大哥崔瑶那般会拍马屁做人,说话很是不招人待见,张口便道,“谢将军这次与公主同行,肯定是快要做驸马了吧?”
李红卿脸色一变,怎么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啊。
定波侯听了急忙呵斥道,“乱说什么呢!”又抱拳对李红卿一拜,“小儿年纪尚轻不懂事,还请公主与谢将军海涵。”话是赔礼的话,可语气却是不在乎。
李红卿未说话,谢仪接了口,“公主是圣上最为疼爱的女儿,岂是我等可以高攀的。”
崔瑜一听真的信了,偷偷看了李红卿一眼,又问道,“可我明明听说是……”
谢仪打断他,“我对公主之心有如明月,我也不必隐瞒,只不过公主看不上臣下罢了。”说完转头看李红卿。
李红卿被他这番虚情假意的话说得鸡皮疙瘩丛生,又诧异于谢仪居然会帮着她将话都说反,也顺着说,“谢将军不可妄自菲薄,以你之资必能觅得良配。”又板起脸对崔瑜道,“道听途说之事不可尽信,崔小公子以后须得谨言慎行。”
“是小儿莽撞,请公主勿怪。”崔悦显然十分疼爱这个小儿子,又出来圆场。李红卿不再多言,只摆了摆手。
崔悦下马威不成,挥手上了节目,以掩饰一时的尴尬。
这出彩的节目是一支舞蹈。建成多年前曾是未开化之地,大周先祖将这里划为国土,派人管辖慢慢治理才有了今日的繁荣。只是这虽然许多年过去了,还依旧保留着他们独有的古老风情,比如这支舞蹈。
四个舞娘十分妖娆,身着暴露的粗布衣裙更是惹人遐思。但她们三人围着的那位却不一样,不仅身材高挑,身上衣物也包裹的十分严实。
其他人看着舞蹈,李红卿却边喝酒边打量座下众人,果然谢仪在盯着那些舞娘柔软的腰肢,她心中暗哼一声,又看向崔家三人,崔瑶崔瑜都在看舞娘,而崔悦却在看着谢仪。李红卿不禁想着,怕是这舞蹈也没安得什么好心。
一曲结束,四个舞娘依偎到了谢仪几人身边,温柔地替他们倒酒布菜。而那位包裹甚严的舞者却来到了李红卿面前。李红卿正觉得奇怪,那人却摘掉面纱,露出了一副清新俊逸的面孔,居然是个男人。
李红卿心下思索着崔悦是什么意思,真当自己想要面首三千是个男人都不放过么?坊间的谣传到底到了何种地步?还是崔悦有心羞辱自己?
“奴给公主斟酒。”那人开口,声音清朗而好听。李红卿也看过去,那人的眼睛弯弯地看着自己,让她感觉有些怪异。 那酒李红卿并没有接,薛崇留下的内卫自会为她挡去这些来历不明的吃食,也不会让那人近身。
李红卿总觉得这人眼熟,就不禁多看了两眼。下面再有什么节目,她也看不进去了。
谢仪虽然享受身边女子的温软,但心中还是有着几分防备,而看到李红卿频频扭头看那男子,他心里就有些担心了。
“你叫什么名字?”趁着下面乐声正响,李红卿问那舞者。
“奴唤如华。”那人轻声道。
李红卿轻轻念着这个名字,“颜如舜华么?”可她对这名字并没印象,而且如华一个舞伶她以前也肯定是没有遇见过的。
如华提起一边嘴角笑了笑,“正如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