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并不怪你。”广安帝脸色难看,“是京河她自作自受。”
李红卿也看向广安帝,想从他脸上发现些心疼,可惜没有。“路上我听太子哥哥说了京河与东怀的事情有关?”
广安帝颔首,让人呈给李红卿两样东西。“你看看。”
宫人将托盘呈到了李红卿面前,她掀开红布,发现托盘上躺着两样东西,一枚印章,一幅画。
李红卿不用看那印章,便知道是自己的。章柄是一只扭头怒吼的小狮子,缺了一只耳朵。“这印章怎么会在您这?”记得成亲之前,这枚印章就丢了,因为成亲时广安帝给了她周国公主的新印章,那枚刻着“金山公主”的旧印章便作废无用,因此即使丢了,李红卿也没太在意。
广安帝没说话,只是示意她再看看那幅画。
李红卿依言将画轴打开,画面栩栩如生,一个妙龄女子含笑而立,是京河。
“朕一直查不出京河是如何逃出宫的,看了这枚印章才明白,她是偷了你的印信,借着你的名号出宫的。”广安帝叹道。“你成亲之前进宫几次都是太子送你回去,自然用不上印信,不然她也不会逃得这么顺利。”
“那这幅画?”李红卿将画轴卷起,又放回了托盘。
许久未言的太子开了口,“是东怀皇子画的。”
李红卿皱了眉头,表示不解。
李臻知道广安帝发愁,因此主动解释了起来,“前阵子,东怀皇子终于到了乐城,当时他满身狼狈,显然是遇到了什么祸事。进宫后他只拿着这枚印信,一直叫着金山你的名号。”
“我的名号?”李红卿一惊,她确定自己没有与东怀国的人有联系。
“东怀皇子说的话我们都听不懂,只能隐约辨认出他想与金山公主缔成婚约。”李臻继续说。
这回李红卿坐不住了,“婚姻?”她看向广安帝,不敢相信这件事情。
“大周确实与东怀有联姻的意向,东怀皇子来也确实为了此事。”广安帝开了口,“但之前定下的公主是京河,并不是你。”
李红卿这才放了心,“那这幅画是怎么回事。”
“因为言语不通,皇子怕我们不懂,又画了一幅画,就是这张。”李臻无奈地笑了笑。
听到这,李红卿也明白的七七八八了。应该是京河偷了自己的印信逃出宫,半路遇见了这东怀皇子,不知道怎么就被皇子看上了,京河将自己的印信给了他,皇子到了乐城以后就嚷嚷着要娶金山,真是一出大乌龙啊。
“据我们所知,这东怀三皇子是东怀皇帝与一个不知名的女子所生,他一直在一个叫千坪岛的地方生活长大,说的都是千坪话。因此大臣们都听不懂。”
听了李臻的解释,李红卿的疑惑也少了些,她知道朝中研究东怀文字的人并不是没有。
“朕已经修书予东怀皇帝,他们给的回话是皇子曾经带了两个随从,都是懂千坪话和我们的文字的。朕想他们应该是在祸事中身亡了。”广安帝有些烦躁,“但东怀新的陪同官员要过阵子才能到。朕这么急着叫你回来,也是为了问清楚京河的事情。”
李红卿点了点头,“京河的骨灰还在大军中。”
广安帝脸上闪过一丝微不可查的伤心,又消失的极为迅速。
“现在皇子嚷嚷着要娶金山,我们也不知道如何向他解释。”李臻为难。
广安帝要李红卿去见见那个东怀皇子,李红卿没有拒绝。只是在离开启政殿之前,她很严肃地问了一句话,“父皇,您还记得女儿临走前说的话吧?”
广安帝颔首,“朕记得,答应你的不会反悔。”
李红卿这才放了心,随着李臻去见那个皇子。
“你要不要先沐浴换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