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越影神骏非凡,犹如融入夜色一般,大红浑身红的发亮,兼具体格健壮,浑身的肌肉都在火把的照射下显露出一种喷薄而出的力量感。
这样让人目眩神迷的两匹马,若是在现代,贺穆兰便是倾其所有都不可能拥有其中一匹的,可现在这两匹马都是自己的。
若再加上角落里的“生辰”……
贺穆兰想了想自己过去的那匹小红马,觉得“生辰”也实在是可怜,便也走了过去,给生辰也洗刷了一遍,又喂了一块豆饼。
“咦嘻嘻嘻……”(越影:奸诈,它装可怜!)
“噗噜噜……”(大红:又来一只抢老子主人的!)
“生辰”自花生死了以后似乎也感觉到了什么,对于贺穆兰并不很亲近,虽然贺穆兰给它洗刷又喂它精料,它也依然很矜持地站着,没有俯首帖耳。
这态度让那两匹马没有抓狂。
“咦嘻嘻嘻……”(越影:是个识时务的!)
“噗噜噜……”(大红:还有些自知之明。)
“你们今晚真闹腾。赶了一天路,早点休息吧,夜草也喂了,别掉膘啊。”
贺穆兰刷完马身上又脏又臭,浑身湿透,迫不及待先回房去洗个澡。
这么晚了,热水应该好了吧?
夜风一吹,有点冷。自受伤以后大出血,身体果然虚弱多了,看来要好好的补一补……
贺穆兰打了个哆嗦,抱着双臂准备离开马房。
“花郎君对你的马真是极好,就是对人,实在太冷漠了点呢……”
一句如泣如诉地埋怨声随着夜风钻入贺穆兰的耳朵,这大晚上,空无一人的马房,幽幽传来的女声……
恍然间,贺穆兰还以为自己遇见了什么马房幽魂一类。
好在只是眨眼间,贺穆兰就知道那不是什么艳鬼,而是一个熟人。
身着鲜卑窄裙的老板娘提着灯笼正站在马房门口,见贺穆兰看过来,似笑非笑地说:“我远远的见马房里有动静,以为是偷马贼,所以过来看看。”
这处马房是贵客所用,夜间都有人看守,还有专人给马喂夜草,绝不会有什么偷马贼,这老板娘这样说,自然是要给自己的行为找个借口了。
“开客店真不容易,你一个女子,这夜里还要亲自巡查。”贺穆兰粗神经,不由得感慨了一句,好心劝道:“不过就算有偷马贼,你最好也不要亲自上阵。下次巡查带几个小厮,就算有贼也不吃亏。”
她自己就是女人,自然不会说“妇道人家打不过小贼”之类的话,但这老板娘显然是个不会武的,又穿着窄裙,能斗得过偷马贼才有鬼。
这话一说,老板娘又惊又喜。
“你这是关心我?”
“你我好歹有些交情,在下好意相劝也是常理。”贺穆兰以为老板娘听不得忠言,她这种寡居在家的妇人,总有些敏感之处,她便小心回答。
“那你倒说说,你和我有什么交情……”
呼延娘子竟提着灯笼就在门口好整以暇地问起她来了!
可怜贺穆兰身上湿透,她大伤初愈,身体还没恢复原本的元气,在这门口的风口吹了一会儿,竟有些晕眩。
“呼延娘子,这不是说话的地方,你看我全身都湿了……”
贺穆兰一摊手,“我得换套干净衣服,否则赶路中生了病,就麻烦了。”
呼延娘子好不容易找到贺穆兰一个人的机会,结果话没攀上两句,对方倒有些像是下逐客令的样子,一张脸默默板了起来,心里难受极了。
可再一看,这贺穆兰确实是比以往来时瘦了一大圈,连下巴都尖了,脸型都变了,身上更是单薄,心中不由得一软。
原本就是瘦高的汉子,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