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干人再怎么跳脱也是贵族出身,和狄叶飞他们绝不相同,一听到赫连明珠装傻的话,立刻将脸一板:“陛下让你伺候花将军,你现在就是花将军的下人,由不得你推三阻四。你听不懂是吧?”
若干人脾气也坏,拿起陶壶往自己下面作势一放。
“看得懂吗?”
他把陶壶塞进已经吓傻了的赫连明珠手里,又把手一指花将军,怒道:“你要再说不懂,我就去求陛下,给花将军再换个人来!”
“你吓他做什么,他还是个小孩子,真把他吓傻了,可把火长憋坏了……”狄叶飞见赫连明珠泫然若泣的样子,不由得心中一软,柔声道:
“你去帮火长方便吧。”
“你……你们都出去……我自己来……”贺穆兰实在是憋得难受,其他几个人却磨磨唧唧的她想死。
“把壶放我手边,我自己来!”
nnd,女人能不能这么尿啊?
真是史上最大的滑稽了!
“火长,你两只手都有伤,腰上也有伤口,别扯到了。”若干人猛地摇头,“他要不伺候你,我伺候!我不嫌你脏!”
他恶狠狠地瞪了一眼赫连明珠,提起陶壶就往贺穆兰身边凑。
这下子,贺穆兰真的是爆发了。
“都走!我说都走!我说都走听不见嘛!能不能不要一群围着我关心我方便的问题!都给我滚!!!!”
那一声“滚”真的叫的是震天动地,莫说帐中诸人,就连帐外护卫的士兵和过往的行人都被吓到了。
若干人记忆中的贺穆兰是十分和气的,性子也直爽,猛然见到自家火长发怒,吓得陶壶掉到地上,还好陶壶扎实没有碎,只发出咕噜噜的声音。
狄叶飞却是想了想自己,觉得自己若是火长这样的强者,如今却因为伤势龙游浅滩,需要任人摆布,心中也一定不好过,情愿伤口崩了也不愿别人拿着他□□往夜壶里放……
简直就像是个病弱的废物一样。
这么一想,狄叶飞越发同情起贺穆兰来,展开双臂,将那罗浑和若干人一手夹一个,带出了帐篷。
赫连明珠看了一眼狄叶飞大胆的行为,掩口倒吸了口气,似是不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
一时间,帐中就只剩下她一人了。
“花将军,要不然,我,我……”
赫连明珠也说不清自己为什么不愿意替心中念念不忘的心上人做这种事。
明明她经常这样伺候拓跋焘,都已经习惯了。
可是只要一想到也要为贺穆兰做这种事,她就忍不住心中烦躁,脸上也飞霞满布,别说是想象,哪怕一看到那陶壶,都会心跳到快要蹦出来。
‘一定是我太喜欢他的缘故,一定是的……’
赫连明珠默默地给自己催眠。
‘我伺候拓跋焘那是万不得已,可贺穆兰知道我是女人,我还这么做,那就是不知羞耻了。他从头到尾都没表现出过喜欢我的样子,我真替他这么做了……我真替他这么做了……’
她心中反复想了好几遍,脑子好像是被什么糊住了,怎么也想不到如果自己真替他做了什么,会发生什么。
好像会发生什么让她遗憾终身的事情。
“赵明,你也别再尴尬多想了……”
贺穆兰哪里想不到她在想什么?
如今她也没办法再倔强了。
贺穆兰叹出一口气,无力地闭上眼。
“我裤子弄脏了,劳你帮我换一下。”
只有这一刻,她真的有想哭的冲动,她真的不想再混下去了,干脆曝光自己的身份得了。
她不怕打仗,不怕吃苦,不怕受伤……
可这种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