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宁枫似已感觉到排帮人心有变,他们正计议着要对付排帮,只因为排帮势大,天门那时又还不想太露锋芒,不致当真兵戎相见,因此我原没放在心上。但若绛仙师姐在此刻离开,帮中无主之下,却不知道师尊他们会对排帮使出什么手段来?哎,我也是笨到家了,回来时一路从长江顺江而下,怎就没想到要先给绛仙师姐捎个信呢?”
“平予放心吧!”
蓝洁芸微微一笑,藕臂轻舒,搂住了赵平予的颈子,送上了香吻,“若你师姐知道你这么为她着想,一定会很高兴的。其实她虽亲身来此,可四大长老都留在排帮,他们行事老练,加上你师姐的行程又保密到家,天门根本不可能知道此事的,绝对不用担心。”
“或…或许是平予多虑了吧?”
其实仔细一想后,赵平予也想像得到,自己实不须对绛仙担这么多的心,排帮可不像玄元门这般人丁稀少,他们久据洞庭、传承久远,帮中高手智士不少,必有其自保之道,若连这么点小事都处理不好,只怕排帮早给天门那些傢伙给吞下肚里去了。
只是赵平予更担心的,却是绛仙本人。本来他对自己的拔毒取毒之技,虽没十分但也有八九成把握,但这回在天门偶遇项明玉,她身上的状况却对赵平予的自信颇有打击,虽说薄弱,却活像是中了淫毒后的反应,难不成自己的秘技失效了吗?还是另有蹊跷?绛仙和绛雪两位师姐也曾被他使这秘技救过,不知会不会有一样的反应?偏这事儿关系女孩子家清白,虽说江湖中人对此种事不是那么重视,可赵平予却不好直接向蓝洁芸启口,不问偏又抑着难受,真是左右为难。
这样怔了一会,等到赵平予清醒过来时,只见蓝洁芸偏过头去,目中竟似有泪光滚动。
“洁芸姐姐,怎…怎么了…是不是平予得罪你了,对不起…对不起嘛!别哭了好不好?”
看到赵平予一见她哭,立时便闹了个手足无措,那窘样儿登时令蓝洁芸不由得破涕为笑,只她还不想这么快放松他,只紧抑着嘴角不肯放松表情,“平予…你有什么事瞒着我,对不对?”
“这…这个…”
对蓝洁芸向来是又爱又敬,几不当她是妻子,而是个柔和的大姐姐,赵平予为难了半晌,还是只得把心中的事情和盘托出,只隐去了绛仙、绛雪等人的姓名。
“是…是这样吗?”
想了半晌,蓝洁芸柳眉微皱,竟颇像不愿出口的样儿,“平予,这下可麻烦了。”
“什…什么?那…”
“放心,倒不是那种麻烦。”
知道赵平予想得左了,蓝洁芸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背,先让他安静下来,“你那拔毒取毒的秘技,只能将毒拔个大概,是不是?普通的毒这样拔取,余毒不足致命,随时间排出体外,自是无碍;可淫毒之属非是如此,其毒在於对人体的刺激,使人…使人情欲狂放难收,烈者甚至会因刺激太过而伤及本元。即便以秘技拔取大概,一时间似是药性已退,但残留体内的余毒,仍会不断刺激人体,而且由疾变缓,逐步改变体质,虽不会丧命,却会…”
“我…我知道了…”
听到会有这后果,赵平予不由得头都痛了起来。若照蓝洁芸这样说,淫毒虽已拔除,余毒却会慢慢改变中毒者的体质,令她愈发敏感,比一般女子更易动情、更受不得男人的挑逗,难怪项明玉那样娇羞的女子,被他一挤一压之后,竟会情热难抑,诱的他差点忍不住要和她共赴巫山。这麻烦可比天还大,足足刺激了一整年,真不晓得该怎么救才好?
看到赵平予的表情,知道善良敦厚的他,对自己习艺不精,竟可能误害女子一生的事颇难接受,蓝洁芸忍不住想出言安慰,“其实淫毒种类繁多,洁芸也不过是就常理推论而已;何况其中或有不同之处,洁芸只是空言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