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妇。”
我疑惑地问:“她方才说什么?”
辰叹了口气:“说你能生儿子。”
我惊讶地看他,刚要开口,辰的母亲走过来,又拉起我的手,温和地对我说起了听不懂的话。
这时,辰沉下脸,走过来,将她拉进屋里,留下我愣愣地站在原地。
我越想越不对。
午后,丹和辰的母亲都不在,我堵住了辰。
“你母亲有何用意?”我直接了当地问。
辰瞅瞅我,也不遮掩:“你以为是何用意?”
我不解地看他:“我已许嫁,且不久便会离开。”
辰淡淡地说:“我母亲不管,族中人丁单薄,她只想我多子。”说着,他瞥我:“未见她方才好言好语地留你?”
我怔住。
想起那天在草垛下,丹曾问我婚后有何愿望。我想了想,说,婚后的愿望要婚后才知晓,如今只愿安稳度日便好。丹却笑,说:“我的愿望是要跟辰生许多许多的孩子。”
那时,我觉得她想法单纯,一笑而过,原来竟有这般渊源……
“辰,”沉吟片刻,我看着他:“你心里想着丹,对此事并不乐意,可对?”
屋中光线不好,只见辰一愣,黑黑的脸上看不出表情。
“我也爱多子和美人。”他将脑袋撇向一边,说着,走了出去。
这件事之后,谁也没有再说什么。丹依旧来找辰,辰依旧跟她斗嘴,辰的母亲依旧天天对我笑,对我好了一倍不止。
我如常地过日子,正如对辰说的,舟人丁来的时候我就会走。
亥的那边我没有松懈,在荒地上聊过几回,我们的话题正慢慢深入。
他的性格的确很适合钻研。
聊到地理时,我心头一热,拿出自己知道的那点科普知识,告诉他,在大地上,最远的地方就是最近的地方,因为大地是圆的。
“圆的?”他惑然,想了想,望向头顶:“那天呢?”
“也是圆的,”我说:“天如鸡子,地如鸡中黄。”
他皱眉思索了良久,说:“不对。”
我问:“哪里不对?”
他说“既是圆的,你我怎能站稳?”
我笑道:“虽是圆的,却极宽极广,你我站立之处,不足其毫厘。”
他摇头,将手握拳,指着下面:“若行至此处,岂不跌下?”
我说:“地有力,如磁石般吸住,不会跌下。”
他睁大眼睛:“岂可受此倒挂之苦?”
我耐心地跟他说,天地间本无上无下,站在大地的任何一个地方都是正立。他似懂非懂,又问,磁力何来。我说,大地转动,磁力来自地心。
“会转?!”他看看脚下,一脸惊恐。接着,他眼中充满了求知的光采,不懈地追问怎么转,大地转了,云霞怎么办,太阳怎么办,月亮怎么办、星辰怎么办……当他问到鬼神怎么办的时候,我觉得我的能力已经达到了尽头。长长呼吸一口气,我告诉他,自己也不知道,这说法不知从哪里传来的。
亥表情有些失望,意犹未尽地点点头。
“亥是个呆子。”傍晚,我跟丹去水边洗衣,她不屑地说:“也不知他在想些什么,不务农,不供役,只会问些莫名其妙的事,白叟却只由着他。”
我笑了笑,想起以前听到的话,天才总是孤独的。
“你知道什么?”在一旁割茅的辰将竹筐放下,抹了把汗,说:“也不想想经他开渠的田土多收了多少,你累上一年也不及他。”
丹红了脸,瞪他:“我知道什么,我知道那日接生妇去了你家,你还未同我说她去做甚!”
她的音量十足,辰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