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再磨叽磨叽捡个漏,对于这样的人,包爽倒也没派人过多地交涉。申光再怎么说,也是在虞国首领虞丹面前能说得上话的人,申光若真来了,这些人只有远远避开的份。
一切倒也没有出乎包爽的意料。快正午时分,从大道上拐下来一支车队,远远地传过来的车轮声便将酒肆门前这些人的注意力所吸引。待众人见酒肆内的伙计们打开大门将队伍迎进,忙上前打听一番,这才知道申光已经将这处酒肆收购,今日便是将收购的贝币送来,以及酒肆这帮人正式拜申光为家主的日子。
众人望着从车内出来的申光,一阵喧哗声中,包爽率酒肆众伙计将申光迎进了酒肆的屋内。申夏忙前忙后地指挥着申光那十名忠实的护卫将一箱箱贝币抬了进去,虎子和狗子则一一核对着贝币的数量,总之酒肆内此时变得热闹非凡。
见再也没有机会,门前挤着的众人只好摇着头,意兴阑珊地转身离开。
酒肆的屋内,桌上早已经备下了几个菜。不过除了一条炙烤得金黄的鹿腿外,其他的都是一些叫不上来名字的野菜,远远望去,整桌都是绿色的。没办法啊,莫礼红调配的麻药原材料就是一些草药,颜色均是绿、灰色的,加到酒中一眼便能识破,只能拌在这些野菜中才能掩盖住麻药的颜色和气味。
“老兄,您请上座。”包爽虚扶着申光,将申光让到主位上。
“哦?还叫老兄?”申光有些假意生气。
“啊,是家主,是家主。小的叫习惯了,一时忘了改口,请家主上座。老三,带屋外的兄弟去旁边酒菜招待,一定将众兄弟招呼好了啊。”包爽弯腰朝申光行着礼,朝申三看了看,用手做了一个旁人看不懂的手势。
“他们就不用了,随便给上些粟米饭就行,浪费那酒作甚?”申光开口阻拦道。
“家主,以后我们要与这些兄弟们打交道的日子还长着呢。将他们招呼好了,不也是为了家主这酒肆以后能顺利地扩大规模不是?别的先不说,我们这酒让众兄弟尝尝,没准有那么几人对这酒提出点意见来,我们再改进改进,以后咱们卖他三爵酒五朋贝币,家主若觉得不行,咱们就卖他三爵酒十朋贝币。啊哈哈,让兄弟们尝尝吧。”包爽眼珠子一转,一番得体的话讲了出来。
“你小子……还真是……说得有几分道理。行,申夏,你去给众人说,今日允他们敞开了喝,不过以后可不要再打我这酒的主意。听到了吗?”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无论包爽说的是不是真的有道理,申光闻着酒坛内散出来的酒味,已经有些陶醉,再见到包爽那满怀真诚笑意的脸,也不好再说别的。
“遵命。”申夏听罢,也喜笑颜开起来。申光若是不下此令,自己和屋外那十名护卫便只有吃粟米饭的份,现在申光如此一说,申夏也有机会与那些护卫一起再品尝品尝这酒肆出产的酒来,那股激动的心情不亚于金榜题名、洞房花烛时。
“家主,我们这酒啊,若想品到其中的精髓,有一个方法。不知家主愿不愿听小的絮叨絮叨?”包爽感觉到窗口有人,轻轻一瞟,见虎子做了一个“V”形的手势,知道外面的十名护卫和申夏已经入座开始用起酒菜。这才放下心来,跪在申光的矮几前开始替申光斟酒、割肉。
“什么方法?”申光正要端起陶酒爵,将爵中的酒一饮而尽,听包爽如此说,忙放下了酒爵。
“我们这酒啊,一定要配一口烤得外酥里嫩的鹿腿肉,待酒肉都下了肚,再吃一口这凉拌的野菜,等这野菜的滋味将口中的酒味中和掉,散发出来的香味,那简直……家主有没有兴趣尝试一番?”包爽很谦卑的弯下身子,将一碟野菜朝申光面前推了推。
“小兄弟如此说,我定是要尝试一番的。”申光说罢,捏起一片鹿腿肉送入口中,接着将一爵酒一饮而尽。口中咀嚼半天后,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