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拍人家的床上之樂，可不是好雅興麼。
雲曦不可置否地笑笑，「所以紀總改變主意了嗎？」
紀曜沒說話，只偏頭看了眼王晰。
王晰會意，轉身出了包廂，過了幾分鐘，又回來了，附耳在紀曜說了兩句，紀曜點點頭，轉頭看向雲曦，「我答應。」
只是在簽字的時候，紀曜又似無意地問：「不知道雲總為何會對齊野有這麼大的敵意。」
「齊野是誰我沒有興趣。」雲曦輕哼了一聲，「但是西河那個老女人不該想搶我助理。」
「紀總，你是個男人，我尚能好聲好氣地和你坐在這說話，但西河那個老女人不行，搶我助理我就要讓她死！」
紀曜：「……」
這話咋一聽好像沒什麼問題，仔細一想又好像不對，但真要深究哪裡不對的時候，又好像沒有。
……
吃完一頓「相談甚歡」的晚餐，紀曜覺得味道不錯，於是又打包了一份，準備打回去投餵家裡的小姑娘。
上了車，紀曜把剛剛收到了視頻轉發給了王晰，並立刻刪除，「該怎麼做知道嗎？」
王晰點頭，轉而立刻打開了視頻，截取了幾個畫面，發給了傅薄言。
紀曜之所以同意雲曦的條件是有原因的，就在剛剛，齊野的經紀人趙謙主動承認了之前所有事情都是自己做的，齊野並不知情，並自請離職，公開道歉，自願承擔一切賠償。
不用想也知道，趙謙只是個出來擋槍的替死鬼，相信的人也沒幾個，可只要有齊野身邊的人出來替齊野負責，齊野就有機會重新站起來。。
但他不願意，他想讓齊野再無翻身的可能。
雲曦剛剛說，誰搶她助理她就要誰死，他並不想讓齊野死，他只是想讓齊野失去最重要的東西而已。
……
晚上七點半，紀曜到了公寓門口，王晰和之前一樣，習慣性地提著東西跟了上來，但並不打算跟進屋。
他將打包好的食物交給了紀曜，而後便轉身又上了電梯，下了樓。
紀曜手上提著吃食，抬手正想摁密碼的時候，門突然從裡面開了，沈梵梵就站在門口沖他笑，而後開心地往前一跳，跳到了他的身上，摟住他的脖子嘻嘻笑：
「紀大哥，我就知道你回來了，我聰明吧？」
紀曜怕她把吃的撞翻，抬高了手躲開，另一隻手抱住她的腰，「嗯，聰明。」
「敷衍。」沈梵梵皺了下鼻子。
紀曜彎彎嘴角，在她唇上吻了一下，又道：「真聰明。」
那眼神好像在說，這次總不算敷衍吧。
沈梵梵：「……」
突然，她又皺了鼻子，抱住紀曜的頭，像只小狗一樣，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地嗅來嗅去，最後捧著紀曜的臉，一臉嚴肅：
「我好像聞到了女人的味道，說，你是不是背著我去見別的漂亮姑娘了，說！」
紀曜：「……」
他有些想笑，哪有什麼漂亮姑娘，也就他懷裡這寶貝，傻傻把他當寶貝似的，生怕被人偷走。
「咔噠」
旁邊的門突然被推開，走出來一個提著垃圾袋的阿姨，她偏頭看過來，「是小紀啊，我說這房子空了這麼久又住了人，還以為是賣出去了，原來是你又住回來了。」
聽到陌生人的聲音，沈梵梵被嚇了一跳，立刻縮脖子，把頭埋進了紀曜的懷裡。
紀曜摸摸她的腦袋，回頭，微笑著點了下頭，「嗯。」
鄰居阿姨抬了下下巴，好奇地問：「談女朋友了啊？對，這才有年輕人的樣子嘛，小紀啊，你就是太嚴肅了，否則我就把我外甥女介紹給你了，她之前怕太活潑了，會鬧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