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杜云寻想到那些草稿被皇上看了,还没画成油画,就已经被皇上盯上,心情就不太好,不过托王大哥之福,能让万家吃了记暗亏,倒真是意外之喜。“王大哥一会留下来用个饭吧?”
“在你师父这里吃啊?”王大哥眼睛闪闪发亮,杜云寻毫不客气的直接戳破他想拐范安岳的想法。
“是,不过你甭想拐小路进暗卫了,他肯定已经回家去了。”严池怎么可能放任小徒弟有被人拐走的可能,在他们进画室密谈后,便打发范安岳回家了。
王大哥立刻露出婉惜的神色,“他真是一颗好苗子啊!”
“那是我师父手底下那些人帮衬的,不然你以为他一个半大小子,有这能耐?”
若没有严池手底下那些管事,范安岳空有整合的本领,没有管事们搜罗来的消息也无用武之地。
“哎,你不懂啊!我们的人都擅长搜罗消息,可能从这些消息寻找出有用的消息,那才是最缺的人才啊!你小舅子就是这样的人啊!”人才难寻啊!
“总之你别想了!”杜云寻直接打断他,起身去找严池。
当晚回家,他便跟范安阳提了一声,范安阳愣愣的应了一下,拿着杜云寻换下的外衣呆呆的看他径直进了浴间。
等他出来,才开口问;“那还是得防着他们吧?”
“这个自然,回头我跟祖父说一声,暗地里调几个护卫过去帮忙守着院门,还有那两个婆子,现在不好换下她们,省得那个简婆子生疑,你让人跟她们说,让她们小心些,此番立了功,就给她们两一个大封红。”
范安阳有些迟疑的开口,“给封红,倒不如许她们孙子个差事。”
她已经查过,这两个看门婆子家里食指繁浩,给个封红只是暂时过得好些,还不如许她们孙子差事,有个固定的收入,又不会在外头闲着净惹事。
“她们若有心,自己会说。”杜云寻上床搂住妻子。在她耳边说了王大哥今天对范安岳很感兴趣的事。
“他不会想把小路招去做暗卫吧?”
“难说。”杜云寻长叹一声,“就怕他找皇上说去。”
范安阳摇头,杜云寻被皇上看中,和暗卫一起出京办事,虽是得皇帝看重,但到底不是正经做官的路子,若范安岳也走上同样的路,只怕祖父他们会不喜吧?
夜幕低垂,万夫人总算是完全清醒了,几个媳妇扶着她坐起来。她已然知道家里的下人们逃了。气恼的捶床质问,“你们全都睡死了?那么多人,还把家里的车给赶走了,你们竟然毫无所觉?”
姑娘们如同鹌鹑一样。乖顺垂头缩在角落。几个媳妇们抹泪委屈的回道。“都是媳妇们的错。”这种时候老实认错就对了!
万家的爷们宿醉未醒,脑袋瓜子还隐隐作痛呢!一个个醉眼惺忪的委颓在椅中,厨娘不见了。没人煮醒酒汤给他们喝,大老爷抚着额,还没完全反应过来,他的妾室黄姨娘逃了。
“娘,您说,咱们要去报官吗?”
“报官?怎么去衙门?”三奶奶尖酸的问,“车、马都没了,要走路去?”
昏昏欲睡的七老爷听到走路二字,忙摇头大声喊道,“我不去,我可不去啊!”上回去京里堵杜家人,就把他吓坏了,因此听到走路二字,他张嘴就抗议。
万夫人病未好透,又喝了加料的药,昏睡近一天才完全醒,精神不济很正常,又被气得脑子昏昏,听到媳妇和儿子们拌嘴,不由来气。
“行啦!你们都回去休息吧!现在天也黑了,有什么事,只能等明天再说了。”万夫人开始赶人,屋里不打算留一个人,可媳妇和孙女们怎么放心,孙子们却是二话不说起身走了。
他们几个不知昨夜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若说下雨天凉好睡,也不该睡得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