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让范家把女儿嫁给他。
范安柏冷哼一声,道:“你那继母实在心狠,你大概不知,她在你的饮食中下药,郎大夫说了,你需好好调养三到五年,方能恢复健康。”
姜唯垂下眼睑将心绪掩藏,良久才道:“我愿为范兄效力,不知范兄可有用得上我之处?”
范安柏打量了他一番后,淡然道:“你且静心休养着,也少碰笔墨,待郎大夫允准,再说。”
姜唯苦笑应诺,送走范安柏之后,他那小厮方才过来扶他回房。“大少爷,咱们真不回去老爷那儿了?”
“回去做什么?”姜唯又连着咳了好几声,小厮姜勇连忙转身去倒水来,侍候他喝下,扶他坐在床沿,转身把茶杯放回屋中的大圆桌上,便听到身后大少爷冷嘲的道:“若不是我们逃得快,只怕那桩祸事就落到我们头上了。”
姜勇知道的比姜唯这个主子多,例如姜夫人将绑架杜二少爷等罪推诿给大少爷,被丁知府当庭戳穿,直言谁人不知姜夫人为母不慈,因绣庄生意下滑责怪继子,逼继子使手段伤害对手,继子不从,便逼得继子不得不离家,如此关系的两母子,姜唯何从使唤继母陪房及使用她的私产?
姜夫人被问得哑然。
姜勇挤在人群中,听到这儿时,不禁大声叫好!他暗叹口气,大少爷在太学里显露才华,被富阳侯世子垂青,老爷为求自己前途,不惜牺牲大少爷,命大少爷为富阳侯世子经营铺子,姜家绣庄所得营利,有泰半进了富阳侯世子的钱袋里。
大少爷之所以要离开姜家,除了夫人的刁难之外,更多的是不想再为杨家打理生意。
“大少爷,您要歇下了吗?”
“嗯。”姜唯点头,由着姜勇侍候他躺到床上,望着床帏,姜唯重重的叹口气,“稍早我让你寄出去的信,你可寄走了?”
姜勇摇头,姜唯伸手与他要回来,“大少爷?”
“我明日重写过,将郎大夫交代的话也写上,就让我爹以为我命不久矣!”还是别让他爹知道他住在范府为宜,省得他爹又起什么心思。
姜勇点头没应声,为他掖了被角,拉上床帏灭了灯退出去后,姜唯才轻声低喃了句话,在夜色里无人听见,也就无人看到他眼角滑落的泪水。
与此同时,广陵城里的一处小宅院里,云渡飞看着桌案上摆放的画作,心中五味杂陈,既喜且怒,又忧且烦,屋外传来轻轻脚步声,他头也没转大声怒吼,“别进来。都给老子滚远一点!”
屋外的人似受了惊吓,杂沓的脚步声似受惊的雀鸟乱飞般逐渐远去。
正房内室里,云夫人正和一嬷嬷对帐,听到外头动静,与嬷嬷对望一眼,不约而同的收起手边的账册,此起彼落的请安声由远而近,很快的就听到门帘响动,不一会儿功夫,就见一道绯红人影冲了进来。
“这是怎么了?”云夫人身边的嬷嬷伸手扶住了要冲向云夫人的人影。人影冲势一滞,讪讪的娇声道:“娘。”
“不是告诉过你,你爹在书房里时,别去叨扰他,你就是不听。”
“人家是想拿画给爹看嘛!”云仙儿娇憨的嘟着嘴抱怨着。
云夫人看着女儿忍不住暗叹,幸而女儿生得像她爹,不似她!仅清秀之姿的云夫人看着娇妍的女儿入神,云仙儿早习惯了母亲时常看着她们姐妹发呆,丝毫不以为意的拽着母亲的手道:“爹今儿是怎么了?打从书院回来,就关在书房里不出来。连饭也没出来吃。”
云夫人摇头回答:“这我怎么晓得。”伸手将女儿耳际的碎发捋到耳后。“你该用心学学女红了!整日疯玩。将来成了亲可怎么是好!”
“表哥的为人,娘还有什么不放心的?”想到表哥,云仙儿俏脸绯红,眸光灿灿。见女儿这般小女儿娇态,云夫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