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屋就一床被子,你这样裹的严实可是舒服了,但我怎么办?你就没念在我大半夜还冒雨出去找你的份上,发发善心赏我一个边角?”
云清将他望了望,外面很应景的吹进来一股小风,乔越兄弟也很配合了打了一记喷嚏。
他在旁边找了找,没寻见帕子,做势就要解腰间的那块红绸。云清连忙阻止:“你干嘛,难道还要脱光不成?”
乔越吸了吸鼻子。皱眉道:“我流鼻涕了,你没瞧见吗?”说话间还很配合的抽了抽。
云清朝床里摸了摸,随手给他递过去一方帕子:“擦。”
乔越一边捏着本就不太丰富的鼻涕,一边哑着嗓音说道:“你就忍心让我这么晾一晚上?”
“你可以让下人再给你抱床被子来。或者,你直接再找个地方去睡。”
乔越秀眉一挑:“这都什么时辰了,你当还有人像你一样精神?再说,你打算把我推到哪里去?和那些老爷们儿去挤?我可不去。去和那些丫头睡?”他忽然嘻嘻一笑:“你舍得?”
云清白了他一眼,刚想转头,就被他隔着被子给按住了胳膊:“你怕什么?你都来月事了,难不成还担心我能把你怎么着了?”
云清一想也对。可又马上愤恨起来:“不许你再提此事!”
乔越又接连打了好几个喷嚏,门外守夜的下人连声问道:“殿下,可是身体不适,要不要传御医?”
乔越一边捏着鼻涕。一边沉声道:“休要呱噪。本王好的很。”
虽说“好的很”。但那喷嚏却又接二连三的打了出来。
云清皱皱眉,不情不愿的把被子掀开了一个小角:“我再次警告你,你老实点。”说罢。将手中的簪子扬了扬。
乔越满脸开心的钻了进来,还不忘点评道:“云将军何时也用这种小家子气的东西了?你此刻不是应该长剑在手,一直抵在我的胸口时刻提防才对吗?”
云清再次扔给他一记白眼,心想这人还真不值得可怜。
窸窸窣窣的声音从后面传来,云清大惊,立刻转身怒斥道:“乔越,你在干什么!”
只见这位兄台不紧不慢的从被子中抽出了那块红绸,一边安安稳稳的放在了旁边的几上,一边打着哈欠道:“那上面有你的癸水,你若希望我一直围着。我也不大介意。”
前面的人又将头钻进了被子里,不再坑声。
过了一会儿,室内总算安静了下来。
虽然隔着一段距离,但乔越的体温还是不时的传来,云清只感觉到处都是他的气息。
本来就要睡着了,忽然间,静寂了房间里,传来了一阵极有节奏的床板摩擦声。接着,就是一阵女子极其婉转悠扬的呻吟声。那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放肆,中间还掺杂了一丝男子的调笑声。
云清感觉自己窘的不行了,一边紧紧的捂住耳朵,一边在心里将那隔壁的乔洵暗骂了千百句:这个死不要脸的,深更半夜,不知道隔壁有人吗?
本以为那声音一会儿便会消失,可是越来越大,越来越放荡,后来甚至还听到了一些不堪入耳的闺房密话。
云清正死捂着耳朵暗暗生气自己的听力如此之好,忽然身后一空,一个落地的声音传来。
云清一转头,还好还好,这乔越总算有些教养,只见他笔直的站在地上,虽然上身依然裸着,但那下身好歹着了一件裘裤。
再一眨眼,就见夜色中,那乔越不知从哪摸出了一身袍子,极其麻利的穿了上,然后一下子就消失不见了。
难不成尿急?
云清缩在被子里摇了摇头。心想这外面风大雨大的,也不知他拿伞了没有。
接连打了她几个哈欠,不知不觉中,竟也睡着了。
天欲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