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天行适才与该人交手,已知他与孟飘雪同一路数,当是芙蓉剑派门下,再见他那巨大的剑型,不禁大笑道:“芙蓉剑法轻盈飘逸,兄台可以以如此重剑为之,真是奇才。”
那红衣剑客名叫呼延焘,其人天生神力,不惯使用轻飘的武器,所以好使重剑,不过这点丝毫没有影响其剑招的灵活,剑法甚是了得,人称赤芙剑客,在芙蓉剑派后辈高手中排名仅在孟飘雪之下,闻言亦是大笑:“呵呵,好,就让你见识见识我这奇才!”说罢手腕一翻,剑尖抖出一朵形如芙蓉的剑花,刺向易天行。
易天行见呼延焘能以笨重的大剑使出如此精妙细致的剑招,心中一凛,再不敢小觑此人,身体一转,顺势拔剑出鞘,一剑刺向芙蓉花心,铮的一声,两剑剑尖想击,呼延焘只觉手臂一麻,立时被震退三步,望着屹立如山的易天行,露出不可思议的神情,心中震骇莫名:“这小子居然能以硬碰硬,把我击退!”
易天行手臂亦是一酸,不过随即真气流转、立时恢复如常,心中不禁暗自欣喜:“看来最近功力进步了不少,内力修为已经接近生生不息的境界了。”
木屋中的众人也大感惊讶,呼延焘的内功虽然不算特别雄浑,但是他天生蛮力,兼且借用重剑之威,除了芙蓉三老这样功力超卓的高手,在他们之中也只有殷填海敢跟他硬拼,想不到居然一招之间,便被易天行逼退,实在匪夷所思。木屋内的这群人之中,傅垒最熟悉易天行,见状亦是大感吃惊,完全想不到易天行伤势痊愈之后,功力不退反进,而且进步神速。
呼延焘正欲再行攻击,屋内已经传来一声低喝:“退下!”呼延焘虽有不甘,却也不敢违抗师叔命令,只得悻悻然退回木屋。
傅垒见立于孟常端身后的白发老人出言召回呼延焘之后,微闭的双目中精光激射,心中不由一凛,正要设法阻止。殷填海已然见猎心喜,大喝道:“好小子,真看不出来,居然能击退呼延焘!不要走,待老子来会会你!”说罢将背后的巨灵钺拔在手中,跳出门外,怪叫一声,冲想易天行。
傅垒见那老者面上怒容一闪,目中精光即便逝去,知道此老不会跟小辈抢风头,心中方才放下一块大石。这老者名曰碎月老人,位列芙蓉三老,武功奇高,乃是孟飘雪的师父,为人最是护短暴躁,手底下甚是狠辣,如若他出手,易天行恐怕就有危险了。
殷填海冲至易天行身前,巨灵钺夹着滔天气浪直劈下去。易天行适才与呼延焘硬拼一记,信心大增,同时亦想知道自己功力的进境,当下也不闪躲,大喝一声,横剑一挡。
轰得一声,漫天尘土中,易天行飞身跃出战团,飘然落下,右手顺势挽了个剑花,已将手臂的酸麻不适驱除,接着长啸一声,身形已然冲进黄尘飞土之中,剑化银星,向殷填海撒去。殷填海踉踉跄跄地连退两步,正在回力,便觉前方剑光闪烁,当下不及思索,立即挥舞巨钺,在自己身前形成一道光幕,自己身形向后逸去。
易天行运剑如风,片刻间已经刺出不下百剑。剑钺交击之声不绝于耳,每一交接,殷填海手臂便是一震,百击之后,殷填海便感力不从心,手臂渐渐不听使唤,巨灵钺舞出的防御网亦随之渐趋崩溃。殷填海自知不敌,却不欲认输,心中只盼易天行也是强弩之末,大家一起罢战。谁知易天行望着殷填海散乱的抵御,只觉胜利在即,越战越勇,剑势不但不见衰竭,反而越来越猛烈,密如骤雨的剑光,顿时将殷填海的钺光吞噬在内。
木屋内一声暴喝,一道匹练般的刀光已经透墙而出,立时将木屋绞得四分五裂,刀势破墙不竭,径自向易天行卷去。
易天行猛然醒觉,连忙抛下殷填海,飞身后跃。那道刀光如同有灵性一般,在空中一转,朝易天行追击而至,易天行躲避不及,大喝一声,挥剑迎击。刀剑甫一接触,易